己,不算多,省着点却也够我用上个三年五载的了。”萧妙童应声笑笑,“一时倒也不忙寻什么营生。”
“除此之外……我大约会做一阵子的琴师,再去寻个有名些的医馆或道观。”
“我喜欢琴,但我同样也想学一学医术……之前闲来无事时我看过不少医书,想来不算是半点基础都无,那些个郎中和道长们,也不至浑然不愿收下我。”
“待学成之后……我想去云游四方,也去做个悬壶济世之人。”少女说着弯了弯眼,“萧弘泽,祖父曾经跟我说过,‘文人救心,医者治身’。”
“我知道我的脾性,也清楚我的能耐——我没那个本事去做什么救心救世的鸿儒文圣,更没那个心思看什么书、写什么锦绣文章。”
“我只安生做一个能救人的江湖游医,或是四海为家的半吊子小道士就好了。”
一个自由自在却又有些用处,既能让她的心魂得到救赎,又能让她有机会去偿还过去所做之错事的游医或道士。
她觉得这样便很好很好。
>“你呢,接下来你又有些什么打算?”萧妙童转眸,时至今日她才陡然发觉,她好似自始至终都没看透过她这个亲兄长。
她原以为他不过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、是没心没肺更分不清善恶是非的纨绔……
可如今一看,好似事实并非如此。
他比她想象中的清醒,也比她想象中的聪明,或许他从来都不是真的一无是处……他只是甘愿放纵着做一个所谓“没出息”的纨绔。
——像是一种报复,一种对萧元德与萧氏的恶意报复。
“我?”萧弘泽冷不防被人问了个正着,他立在原地怔了又怔,半晌才浑不在意地一耸肩膀,“我能有什么打算。”
“从前怎么样,之后也就继续怎么样呗。”
“童童,你哥我可没你那么多想法,我对自由不感兴趣,也并不向往所谓外界的天空——”萧弘泽边说边闲闲托了腮,“我觉得留在这挺好。”
“若是没事闲的,还能顺带气一气老爹。”
“呵,你那是叫‘顺带’吗?”萧妙童闻此,甚是无情地一口拆穿了萧弘泽,“你那分明是恨不能把他给当场气死。”
“别说,确实,我确实是很想干脆气死他。”萧弘泽点头,“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