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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。”听见墨书远这话,侍女们连忙福身应了声。
眼下她们手头积压着的活计重着,若南安王当真只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,用不上她们在一旁伺候,那她们还真是求之不得。
侍女们心下飞度腹诽一句,而后便重新拾起脚边的那一排粉彩瓷瓶,继续忙活着布置会宴厅去了。
墨书远瞅着院中下人们忙碌的身影,只觉刚刚抱着瓶子的那一串侍女瞧着有些眼生,也不知是不是那萧二夫人见府中人手不够,又临时招了批人进来。
——这要真是临时招的人,那他想要办的那点事,反倒是更加好办了。
毕竟,新人没吃过国公府的好处,大多不似老人来得那般忠诚。
青年眉梢一抖,又顾自在门边杵着看了一会,片刻后方入院细细瞅了瞅宴厅两侧的厢房。
丈二进深、二丈余长的厢房,被一扇施粉的画屏虚虚分割成了两个部分,离门进的那头设了桌椅,屏风后则又设了张二尺多宽、四尺来长的矮睡榻,并上净手净脸用的铜盆、木架,那架子边还摆了妆奁。
——东西设的倒是齐全,可惜那画屏既没能将睡榻与外头的桌椅完全隔开,又不怎么能隔声。
——还是得换个地方。
隔窗看着那厢房中的摆设,青年褐色的眼瞳微微发了深,他捋着鬓边落下的那两根碎发沉吟了良久,半晌后复又挪步去了厢房后的配房。
配房这东西,平日多会被拿来置放杂物,只是每逢各府设宴,席间难免会有宾客酒醉后想要寻个地方小憩。
倘若这府中客房离得远了,宴厅两侧的厢房又被改作了梳洗更衣之处,那厢房后跟着的小配房,便大半会被主人家拿出来临时改改,充一次客房。
墨书远步至配房门前时,房中下人们刚摆好那张雕花木床,这会正小心绑缚着床上纱帐。
青年见那配房果然如他所料地被人改做了客房,心下不由便是一喜。
——这地方,可比外头那厢房来得合适多了。
一来,这配房独立成间,隔音之效比那画屏强了不知凡几;二来,能跑来这地方的人虽不多,此处却也称不上偏僻,不会太过难找。
如此,待到慕老夫人寿宴那日,便既不会有那没长眼的轻易跑来坏了他的好事;又不会让慕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