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灵巧,轻轻松松地便避开了掌柜伸出去的手臂,掌柜的扑了一空,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几人潇洒地登车而去。
上了车的慕大国师杵着窗框不再言语,余下的几人则是格外的沉默。
马车四角的车铃悠悠响过了半刻,一直垂着脑袋的慕诗瑶终于忍不住小声开了口:“三姐姐,你刚刚,为什么……哎……”
“我刚刚怎么?”慕惜辞应声回眸,“你是想问,我为什么不去救下那位秋水姑娘吗?”
“可是阿瑶,我已经给掌柜的留下了四百两了呀。”
“那四百两,无论是给那位秋水姑娘寻医还是置办些别的东西……按说也都差不多够了。”
“不是,三姐姐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小姑娘被慕大国师说得陡然烧红了半张脸,“你清楚我的意思的。”
——她的意思是,她知道她三姐姐定然有能耐救下那位秋水姑娘,乃至于有本事能让她康复如初。
“是的,阿瑶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慕惜辞双手交叠置在腿上,神情平静,“但是阿瑶,天行有常。”
“这样的人,永远都会存在,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存在——我们不可能救下每一个遭逢不幸之人。”
>“我们能做的,只有尽可能还此间一个清明的吏|治——唯有吏治足够清明,百姓安居乐业,这样的情况才会变得更少。”
“并且即便如此,它也只能被‘减少’,而非‘杜绝’。”
——世间永远存在只顾所谓的“脸面”,而不顾子女生死存亡的无情父母;这世间也永远存在喜欢赚黑心钱的拐子。
明面上的花楼或许能为官府取缔,但藏在暗处的**|馆却永远除不尽、抓不绝。
更有甚者,那教坊司便是明晃晃的官||妓||馆,他们今日能救得一个“秋水”,来日这世上又要多出来多少个“春水”?
人是永远救不完的,就像她前生努力了那么久,也没能护住边关每一个将士、保住城中每一个百姓那样。
何况……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,她亦真的不想再生出旁的事来了。
慕惜辞闭目无声叹息一口,慕诗瑶却揪着袖口,慢慢咬紧了牙关:“可是……”
她锁了眉头,目中的挣扎与纠结之意近乎溢出了眼眶,坐在她对面的慕惜辞见此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