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鹰瞪着眼睛麻了一身的鸟毛,它没胆子挣开离云迟的魔爪,更没胆子将这比它翼展长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一爪蹬出去。
它只能杵在原地任那小团子在它身上撸来撸去、为所欲为——
直到闻声赶出来的墨君漓,一手提溜起了那把鹰当鸽子搓了的小道童。
“鸟什么鸟,小萝卜头,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,这是鹰,是送信的苍鹰。”拎着离云迟腰带的少年嫌弃不已,“它不是雪团那样的肥鸽子,你也不能总这样撸它。”
“可是师娘,难道鹰就不是鸟了吗?”被人拎得双脚离地的小道童奋力辩解,小胳膊小腿不断在空中挥舞着比比划划。
“是鸟,但它不是你能随便搓的鸟。”墨君漓说着闲闲吊了眉梢,顺手接过那只被离云迟彻底搓炸了毛的可怜信鹰。
>“为什么呀?”粉面团子鼓着小脸据理力争,“为什么同样都是鸟,徒儿可以随便抱雪团,却不能随便抱信鹰?”
“因为鹰的爪子比较锋锐,腿也比较有力,”少年歪头,“你长得这么小,很容易被它伤到呀。”
“喏,不信你看。”墨君漓下颌微扬,边说边把那信鹰托到了离云迟面前。
苍鹰见状,很是配合地冲着道童抻了抻爪子,铜钩般的鹰爪登时让那小团子苍白了一张小脸。
“原来鹰的爪子这么可怕呀,徒儿从前都没有注意。”离云迟嗫嚅着挠了脑袋,精神眼见着便萎靡了三分。
墨君漓本以为这小崽子这会总算能消停点了,孰料不待他跨过门槛,便见那蔫头耷脑的小道童猛地重新支棱了起来。
“师娘,徒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!”离云迟仰头亮了一双圆眼,“我们可以把信鹰的爪子尖尖剪掉、磨平,这样它就不会抓伤人了!”
……
“嘎?!”杵在少年手臂上的信鹰当场被吓出了鸭子叫,墨君漓听罢则不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少顷才略略回过神。
“我说,小云迟呀。”少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放下小道童,颇有些头疼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,“师娘跟你商量个事儿呗?”
“嗯?师娘您说。”离云迟站定,小手微敛,抱在腹前,一副虚心受教之状。
“咱以后跟你师父学东西的时候,”墨君漓说着皱巴了一张俊脸,“能不能只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