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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自是不能,我了解殿下的性子,他虽称不上什么刚正不阿之人,但这等涉及原则与底线的错误,亦决计不会犯。”
冯垣连忙开口替墨书昀说了两句公道话,解斯年闻此,不禁弯着唇角笑了笑:“你看,这不就得了。”
“所以说啊,冯道友,我若是你,便不会急着跑。”
素衣道人应声沉默。
“……那你又是如何确定,此事是南安王动手做的?”冯垣蹙眉,满目警惕。
此事关乎墨书昀的死因,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再慎重、小心再小心。
“冯道友,你说呢?”解斯年眉头一挑,淡声反问,冯垣听罢,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,目中颜色不由得愈发凝重。
“解道友……你……你真正的主子,应当不是南安王,也不是廖相国罢?”道人抿唇,缩在袖中的两手陡然攥紧成拳,他的唇线被他绷得既平又直,连带着面容都跟着严肃了起来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解斯年不置可否,答非所问,“总之,冯道友,你仔细想想。”
“放眼这京城之内,既能有那个本事,避得开皇子府外守着的一众禁军;又有那个能耐拿得到,当初寒泽宁王递送到乾平来、做信物用的玉坠及信件的,拢共能有几个?”
“咱们别的且先不说,就说那几封书信——这是寒泽亲王送过来的东西,可不是寻常游商采买货品用的单子,单这一个玩意,便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到的。”
“加上前两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、那枚仿得极像的金纽玉印,再回想一下安平侯和廖相国平日对南安王与三殿下不同的态度……”
解斯年的声线微微压低,对着冯垣慢声细语,循循善诱:“冯道友,这世间有一等计谋叫‘弃车保帅、丢卒保车’。”
“还有两句老话,一句叫‘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’,另一句叫‘有备无患’。”
“在廖相国和安平侯的眼中,谁是‘车’、谁是‘帅’,这还不够明显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冯垣喃喃,面色陡然便惨白了三分。
——依照解斯年的意思,在侯府一脉的利益链条之内,三殿下从来都是那个随时能被抛弃的、随时都能被推出去替“帅”挡刀的“车”!???..coM
——他们从一开始就做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