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三皇子府,今儿是三殿下的出殡之日,倘若南安王今日折在这了,你让三皇子妃和郡主,往后怎么自处?”
他眉目半弯,周身带着股教人说不清明的悠然之意,好似他并非前来吊唁的宾客,只是偶然路过此处、顺便看了场大戏的游人,飘忽而难以捉摸。
“解斯年?”冯垣蹙眉,“你几时来的?”
“不对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害,我刚到——刚从小门进来,就看着你在这舞着**想要捅人,赶紧跑过来拦你一拦。”青年耸肩,漫不经心地跟冯垣解释一句,随即拎了拎手里的提篮。
“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——喏,受相爷之命,前来替他送一送三殿下呗。”
“这样。”冯垣闻言微怔,先前紧绷着的身子跟着略略舒缓了三分。
“那你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,怎会拐来了这里?”冯垣狐疑。
——虽说这地方附近确乎是有一道小门,且从那小门进来的人,走不了两步也确乎能瞅见他与南安王……但解斯年这人又为何会放着大门不走,偏要拐来这里?
难道,他在廖相国麾下,和墨书远是一伙的?
“为了避嫌咯。”解斯年摊手,“冯道友,你别忘了,陛下三年前可是下了明令,不让我再做皇子谋士的。”
“所以说,即便我这回是帮着相爷做事,也不好太明目张胆地出入一国皇子府的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冯道友,你刚才怎会那样冒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