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一一章 恶心至极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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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垣等人应声回头,便见墨书远提着副上好的香烛纸钱,施施然跨过了门槛。

他半垂着眼睫,眉目间挂着些教人辨不清真假的悲痛之意。

他入了灵堂,径直朝着那面色憔悴不堪的三皇子妃行去,片刻后又在那妇人身侧站定,俯身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那篮香烛。

“看来我来得还算及时,这会还能赶上见三哥最后一面、给他送一送行。”难得换上一身素色的锦衣青年苍白笑笑,起身时他余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了冯垣的脸庞,面上霎时多了两分浑然不似作假的惊诧,“呀,彬白先生也在。”

“……草民冯彬白,见过南安王。”冯垣勉强耐着性子,颇为敷衍地拱手冲墨书远行过一礼,眸中隐着的嫌恶之色近乎懒得遮掩。

墨书远听见他那显然称不上有多恭敬的语调,倒不曾生气,他只顾自轻拂了广袖,随即含笑弯了弯唇角:“先生多礼了。”

“本王只是没想到,今日能在这里遇到先生。”

“王爷您说笑了。”冯垣假笑,而后眉眼一敛,不咸不淡地回复了墨书远一句,“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。”

“何况三殿下当年救草民于水火,对草民有再造之恩,而今殿下不幸过了身,草民亦自当赶来送殿下这最后一程。”

“先生对三哥,倒是极为忠心。”锦衣青年闻声颔首,“这感情,当真是一直好得令本王羡慕。”

“实不相瞒,本王也很希望有朝一日,能有似先生这般忠心的下属——”墨书远道,话毕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冯垣一眼,继而转身重新望向了三皇子妃。

“嫂嫂,小弟前儿才被解了禁足之令,尚未出府,便陡然自那传信的老内监口中听闻了此般噩耗,一时竟大恸而不能自已,时至今日,方略略有所缓和,故此来迟——”

“还望嫂嫂您能莫要怪罪于小弟。”墨书远敛着眉头说了个情真意切。

“王爷您能有这份心,便已是极好的了。”三皇子妃抽噎着拿帕子揩了揩脸侧的泪痕,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端方得体些,“妾身又哪里敢怪罪于您。”

“王爷眼下既然来了,妾身便斗胆请您去看一看殿下罢——殿下生前的友人不多,唯与您格外亲近。”

“想来您若肯送他这一遭,殿下泉下有知,定然也会十分高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