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,指尖不经意地触到了那柄被他藏于腰间的短柄**。
嵌着宝石的**硌得青年指腹生痛,幽微的月色混着星光,打出一线晦暗的寒凉,墨书远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。
这是前年上元之时,外祖送给他们的新岁礼。
一对一模一样的、嵌宝掐金的短柄**,他与三哥,一人一件。
他都想好了,倘若他在进出三皇子府时,当真不慎撞见了墨书昀,那他便会谎称自己是“思兄心切”,顶着被父皇狠狠责罚一顿的风险,偷偷溜出来见他的。
依他三哥那简单又粗陋的脑子,他听罢了他的这一番言辞,定会被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届时,他就能借着“叙旧说话”的由子,将他拐进他三皇子府的书房——
>嗯……听闻晋王不日便要押着随聿那一干人等进京回禀父皇,三哥他惊惧哀愁之下,畏|罪|自|戕什么的……
应当也是极为合情合理的吧?
左右,这像是他那好三哥能干出来的事。
墨书远低眸轻哂,而后拉上面巾,匆匆朝着那三皇子府的方向大步奔去。
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重重房檐之上,先前那两个杵在门边、小声唠着嗑的禁军兵士,见状不由微微舒了口气。
“怎么样,五殿下这会应该跑远了吧?”左边的禁军轻轻拐了拐手肘,语调间是满满的紧张之意,“我刚刚演得怎么样?像不像玩忽职守的,有没有破绽?”
“嗯,他跑远了,人都没影了。”右边的那个点了头,随即颇为郑重地伸手拍了拍左边兵士的肩膀,“你放心,你刚才演的可好了,一点破绽都没有,贼像!”
“是吗?那就好那就好。”那兵士应声松着眉眼抚了胸口,一面忍不住拿眼角瞄了眼远处的房檐,低头细声嘟囔了一嘴,“也不知陛下和世子爷他们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既下令让我们把持住了五殿下与三殿下的皇子府,又命我们暗中给府中人放水,让五殿下他们得以成功出府……”
“诶兄弟,你说,陛下他们这不是在拿这两个殿下当耗子耍嘛!”
“害,谁知道呢,主子们的心思,咱们可不敢乱猜。”右边的兵士摇摇头,顺势冲他身侧的那个做了个噤声的姿势,“得了,兄弟,咱先好生守会夜吧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