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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书锦话毕挥了手,立时有一锦衣白面的纨绔捧着那账簿,颠颠跑去了刘温面前。
萧弘泽抱着那本账簿,抬手一指其上的一行工整小字,神情是说不出的飞扬嚣张:“刘大人,您好好看看,这万两白银,可是您当日派人存下的?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刘温瞅着那账簿,舌头不受控地便打了结,他没想到胡云这小人平日与他称兄道弟,到了这种时候,竟真敢临场倒戈,反咬他一口!
关键,那老贼若单是倒戈背刺他就算了,他怎连他将那贿银存在哪个钱庄、何时存的都给抖落了出去!
而且……那六殿下不是个纨绔吗?
他不过是一介扶不上墙的纨绔,怎就能弄到这钱庄的陈年账簿!
刘温的心下发了慌,面上亦显然见地多了几分张皇之色。
他闪着眼珠捏了拳头,上等的衣料被他攥出了无数的褶皱,他张了张嘴,半哑着嗓子竭力辩解:“这,殿下,这万两白银确乎是老臣派人存下的,但那并不是什么贿银。”
“那些银子……那些银子,不过是老臣多年积攒下来的一点散碎体己——殿下,老臣在朝为官近三十载,总不会连这万两白银都存不下吧?”
“万两白银,那自然还是存的下的。”墨书锦应声挑眉,眸中忽的浮现出点点的戏谑之意,“但刘大人,你在钱庄之内,存下的银子可不止这区区的万两呀。”
“——那簿子上写的清清楚楚,存了这白银万两后,你户上总计还剩下白银三十万两。”
“刘大人,本殿不妨在此给你简单地算一笔账。”青年说着杵了手肘,慢悠悠伸出一根指头,“据我朝律法,你这正二品刑部尚书每月俸禄,折银约一百四十两。”
“一个月一百四十两,一年十二个月,那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两,加上年节之日父皇赏赐的金银珠宝,你一年差不离能收入两千两。”
“一万两,贵府上下不吃不喝无有开销,存个五年,那确乎是能存下来的。”
“可你账上的余银分明是三十万两——”墨书锦扬声说了个阴阳怪气,“刘大人,你要不要来教教本殿,你这年入不过两千来两的二品大员,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年便能攒下上万两乃至数万两白银的?”
“难不成,”话至此处,青年的声调陡然一沉,目中亦跟着幽幽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