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怒斥,挥着袖子吼了个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胡大人,不瞒你说,本殿还真不怕这个。”墨书锦闻言,面上的笑意反倒是愈来愈深。
他笑吟吟地拎起桌上竹筒里的一枚洒签,拿那竹筹的一头,虚虚一点悬在那正大光明匾之下、他头冠之上的明黄圣旨,笑容灿烂如若朝阳:“毕竟,我父皇他老人家在这圣旨上可是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地说了——”
“重查伯府旧案之事,交由本殿全权负责,必要之时,亦可对涉案之人‘先捉而后奏’——这‘全权’及‘先捉后奏’的意思,胡大人应当比本殿还要清楚罢?”
“是以,无论本殿今日是想将大人们统统锁在这府衙之内,还是一应抓去那京城天牢里,都是被允许的。”
“胡大人,你想去哪里弹劾,就去哪里弹劾,”墨书锦说着,好脾气地弯了眉眼,“你若是开心了,想一口气弹劾本殿弹劾个十次八次,本殿也没什么意见。”
>“但是今日,大人们若是不把本皇子发下去的那张宣纸写满——”
青年呲牙,笑容恶劣非常:“谁也别想走出这府衙的大门。”
“六殿下你欺人太甚!”那工部尚书忍无可忍,当即愤然摔袖,一把打翻了身侧纨绔掌中捧着的笔墨纸砚。
那石砚落地便是一声清脆鸣响,堂中众臣见他发了火,亦纷纷跟着他怒斥出了声。
“是呀,殿下,您今儿实在是太过分了,哪有这样强迫人的。”
“过分,真的过分,殿下,您再这样胡闹,老臣也要同胡尚书一起,给陛下上疏了!”
“对,上疏,我们一起给陛下上疏!”
众人议论之声越来越大,甚至有不少朝臣凑在了一处,商量着要如何给云璟帝奏表上疏。
墨书锦含笑看着朝臣们在堂上死命闹腾,慢悠悠伸手提溜起那块被他一直挂在胸前、几乎与他朝服上的妆花团蟒融为一体的嵌玉金令,声音**的**、骚的发浪。
“大人们,你们在想法子给我父皇上疏之前,要不要先看看本殿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呵,能有什么东西,左不过是殿下您从别处骗来的,用来恐吓微臣的……”胡云不屑转眸,定睛时,他目光陡然凝在了墨书锦手中拎着的那块金令之上。M..coM
那金令的雕工精巧至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