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龙头,轻轻颔了首,“实不相瞒,当初此案结案之时,朕也觉得略有些蹊跷——”
“只是这案子当年在朝中,足足大闹了两个多月也无甚定论,并且也不光在朝中——连京中百姓们都对此议论纷纷。”
“更有甚者,据传京畿之外,也有人论起了此事还生出了争执……”
“朕唯恐此案再闹下去,只怕会令朝野动荡,一个不慎还要影响到秋日收粮,坏了百姓们的生计,这才不曾过多计较。”
“哎……明轩,此事说来,也是朕对不起你父亲,对不起你湛氏全族……”墨景耀道,一面仰头叹了口长长的气,“好孩子,你先起来罢。”
“此案,朕定会重新派人好生彻查一番的。”
“卑职,叩谢陛下圣恩。”湛明轩应声深深俯了首,少年的额头触了地,即刻便磕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起身时,他额上亦赫然印着一块泛紫的红。
众人见状不由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,看来这湛小公子当真是对伯府一案执念颇深,不然,也就不至于狠心将自己磕成这个样子了。
——他那脑袋,看着可都快紫了罢?这得用上了多大的力气!
>朝臣们思忖着瞅了瞅湛明轩的前额,继而又拿余光一瞟不远处的安平侯祝升。
说起来那刑部尚书刘温和大理寺少卿姜柘可都是侯府一脉的人,当年他二人若真是故意栽赃陷害做了伪证,那这背后授意之人……
再加上先前闹出来的那个皇子私下叛国之事……看来陛下这回,是打定了主意,要对侯府动刀下手了。
那这么一来……他们这些平日惯来与侯府**关系颇为不错之人,是不是也该准备着离他们远点、尽可能明哲保身了?
不少朝臣心中如是想着,并果断决定暂时离着那安平侯府远上一些,免得帝王对祝氏举刀之日,他们站得近了,会被溅上一脸的血。
“哎呀,你说说,这、你说你这孩子,磕头就算了,用那么大力气作甚?”同样被那一叩首给吓了一跳的墨景耀,回神定睛后不禁上火发了急,“待会下朝别忙着走了。”
“朕喊太医给你瞅瞅——也不怕把你自己那小脑袋瓜磕碎了,得了,回去站着吧你。”
“嘿……没事的陛下,卑职结实着呢。”被人劈头叨叨了一顿的湛明轩捂着脑门嘿嘿傻笑,“这点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