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平老皇帝心下属意之人,分明是此番跟着那慕小公爷跑去寒泽的七殿下。
而且……云璟帝也未必不能狠下心来,一口气除了那什么五皇子和他背后的那个侯府相府。
他看着,他多半是不想兴师动众,不想损了朝廷的元气、动摇了国之根基。
这倒也正常,毕竟国与国的国情相差甚远,不是每个国家都适用那句“快刀斩乱麻”。
何况,似乾平这样的大国,前朝的官官相护又是何等的严重?
朝中众臣因裙带姻亲、师生之谊而维系起来的、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,远比常人想象中的难以处理。
加之那些人已然在朝为官二三十载乃至三四十载,这样长的时间、这样高的位置,他们手头又岂能半点功绩也无?
所以说啊……这人是没那么好除的,皇帝也没他从前想的那样好当,他现在可是彻底看透了,啥也别管,自己赚点小钱,喝点小酒,有吃有住,那才最为自在。
——让墨书远和他背后那群老东西见鬼去吧,小爷我要弃暗投明、重新做人啦!
叶天翰心下如是暗想,一面又对着那龙椅上的微一欠身:“至说向外泄露贵国国公爷究竟是何时从寒泽离去、又沿着哪条路带兵归国的那件事,那件事的确是叶某做的。”
“当初贵国五皇子跟叶某说,他母族尽是文臣,若想夺得兵权,便须得与武将之女联姻,奈何贵朝朝中生有适龄女儿的武将不多,国公爷又无意嫁女……”
“他若想抢得兵权,就得想法子除了贵国国公。”
“叶某那时虽也觉得他这法子是在自毁城墙,但当初的寒泽与贵国并非友邦,如若贵国边防崩溃,于寒泽而言,未必是件坏事,便应下了此事。”
“陛下,叶某能说的,好像就是这些了。”叶天翰掰着指头说了个条理分明、头头是道,话毕还不忘补充一句,“哦对了,还请诸位容叶某多嘴一句。”
“贵国这位五皇子的脑袋实在是不大灵光,这种伤敌一千,自损八万的事儿都能做出来,叶某这里建议陛下您有空给他寻个好点的大夫——”
>“我觉得吧,他这里可能有点问题。”叶天翰说着拿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。
别说,他还真觉得老五那倒霉玩意脑子里有点那个大病。
这寒泽宁王叶天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