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几个西商细作的下落,好斩草除根、以绝后患,若非现下的皇都阴煞太盛,不便胡乱起卦,她早就忍不住想要杀了这嘴硬又事多的细作了!
小姑娘心中如是想着,眼底的杀意不由愈发浓烈。
那小细作早在听见那句“清醒并痛苦上十八天”的时候,身子便已然抖得像是犯了病——被迫清醒十八天……
十八天……她会直接疯掉吧?
细作的脸上现出了藏不住的惧意,嘴上却硬撑着不肯服软,慕惜辞见此不由得稍显头痛地抬手扶额, 怅然一声叹息:“啧,姑娘, 我可是已经提醒过你了。”
“——这是你自己选的。”她话毕,翻手弹出袖中藏着的几根金尾银针,精准地扎上了那细作周身的几处要穴,顺势掐了道诀。
不可名状的痛感即刻席遍了细作的全身,她觉得自己身体仿佛是要被人拿锯子生生割裂一般,又好似已然被架在了千万根钢钉钉就的木架之上。
她的腹中发了绞,肠子像是被打作了一团理不通的结。
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令她不受控地反了胃,她涕泗横流,口中亦溢出了道道的酸水。
她感觉自己皮囊之上仿若是爬满了无数的蚂蚁,每一个毛孔都带着让人悚然的刺痛之意。
>她想喊,可胃中的东西却堵得她嗓子发痛喊不出声音;她想一头撞死自己,可那麻绳又绑得她低不下头去。
有那么几个刹那,她以为自己马上便要被难受得昏厥过去,可那点晕眩持续了仅仅那么半息,她的脑子立马便又恢复了清明。
甚至,每假晕那么一次之后,她的意识都会变得比先前还要清醒。
她怎么还不死啊……为什么还不能晕过去!
那魔鬼说的都是真的……她说的都是真的!
真的死不了也昏不过去……哪怕她痛到浑身的皮肉都恍惚要被炸开,哪怕她吐得连胃肠都被翻倒过来,只要那药劲儿未过,她便得一直这般清醒!
救命……救命!
她宁愿死,让她死吧,快让她死!!
痛至极处的细作拼命挣扎着扭动了身子,奈何她的四肢早已被牢牢绑在了那张雕花大椅之上。
任凭她将那寸粗的麻绳都扭得深深勒进了皮肉、才缝合了不久的伤口亦隐隐渗了血,那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