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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廿七,四王内|战乱至顶峰,寒泽边|境|驻|军亦被叶天霖等人调去了个十之八||九,边城守备松懈至极,西商大将率兵马两万五千余,趁机攻城。
彼时那寒泽的戍边军队早已只剩了个空壳,由是西商之人没费多少力气, 便轻易攻破了寒泽尽西、两国交界之处的那一串边防重镇。
余兵尚且较为充足的几处要塞借着各式守城器械,至多支撑了不过半日;余兵较少乃至近乎不剩半队兵**小镇,则连半个时辰都不曾撑住。
西商兵马一路突进势如破竹,不出三日,便已令寒泽整个西部防线如山崩雪滚,溃不成军。
九月三十,寒泽皇都。
叶天霖看着那小木桌上摆着的一封封战报,眼仁不住地泛上了猩红。
——五日前, 叶天恒与叶天肃手下的兵马已然彻底包围了皇城;三日前, 西商之人又趁他边关守备懈怠,大肆进攻,甚至一举攻破了寒泽的西境防线。
最要命的是,眼下他尚未寻到叶天翰的行踪,自己却先被叶天恒等乱臣贼子困锁在了皇城之中。
且昨**才刚率兵与成王交过手,这一趟下来,他不仅折损了近百名皇城禁军,便连他常日居住的寝宫,都教逸王那阴险狡诈之徒,给偷袭烧毁了去!
该死,该死!
叶天霖红着眼睛,恨恨一掌拍上了桌案,一面抬头冲着那传讯的小兵好一通怒斥:“逗留在京畿外围的那些人呢?你们将军是吃白饭的吗?”
“皇城都已被那帮反贼围困了多久了,怎还不见他率军过来!”
“他是活腻了、想见着朕生生被那逆贼围剿至死吗?!”
“这……回、回陛下, 将军一收到您递出去的信儿,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。”叩在地上的小斥候哭丧着面容, 声线带着止不住的抖,“只、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逸王与成王两位王爷将都城封锁得实在太死,那信儿四日前才被递送到将军手中。”
“小人这几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、方才绕过众军封锁,勉强钻进来得见陛下……想来……想来将军要杀穿那重重兵马,赶来皇城,还得需上两日……”
“两日?”叶天霖闻此怒极反笑,他猛一挥袖,满桌笔墨砚台登时如遭了炮仗般四散崩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