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家夫君这样无度纳妾寻欢,还不得被呕死!
“闹过,当然闹过,可这闹了又能有什么用呢?”青年说着叹息一口,像是在为那位李夫人深感惋惜,“闹小了无用,闹大了又要被人冠以‘妒妇’的名头。”
“这总不能干脆和离罢?”
“那李夫人的娘家,在北边也是一方大户,她若当真与李大人和离,她娘家的脸面,还往哪搁?”
“再者,李大人这风流的毛病,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。”白景真道,脱口的声线放得愈发轻,“他从前便惯爱去那秦|楼|楚|馆里寻花问柳,十日最多能去上八日。”
“而且,微臣昨儿才见他往那京中暗|**|馆里去了——这都还没出国丧呢!”
“暗|**|馆?”元灵薇闻此不由惊呼出了声。
>她这呼声不小,引得四下往来的宫人们目光不受控地往她这里瞟,她见状忙不迭拈着帕子抬了手,虚虚掩了唇。
“现下正是大行皇帝的大丧时期,国内停了一切宴乐婚嫁,这京中怎的还有暗|**|馆?”元灵薇皱眉,“那李大人,便不怕被人抓到治罪吗?”
“还有那馆中鸨|子,真不担心被朝廷派人,一窝端了去?”
“殿下,您要知道,先帝驾崩,国丧三月,国中百日内均不可行作乐之事,连嫁娶与屠宰都分别被禁了一月、四十九天。”白景真垂眼。
“这么长的时日……地方豪绅与世家官宦们尚且撑得,那寻常百姓们又要如何支撑?”
“这年头,可不是家家都有余粮、户户都有存银。”青年轻嗤。
“尤其是似鸨|儿|妓|子这般,平日花销甚广又专以皮|肉|生|意为生之人,手头就算有些余银,百日一过,也会所剩无几。”
“是以,这国丧禁了享乐,便纯粹是断了他们的营生。”
“此外,这时间青|楼不开张,暗|**|馆便可坐地起价,哪怕只接待了那么一位大员,也能狠捞一笔,那些本就泼皮惯了的鸨儿们,又岂会放弃这赚钱的机会。”
“至说怕不怕朝廷……”白景真慢悠悠拖长了声调,“殿下,您是女子,大抵是不知,似这般的暗|**|馆子,大多只接待朝中的达官贵人。”
“那些贵人们在帝王丧期去了馆中,自是会变成与鸨|儿们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