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扬了下颌,“你真的真的不想要禁手呀?”
“放心,不禁,都说了你这小丫头有什么能让我忌惮的?”红袍少年舞着长戟神采飞扬,“小妹,你只管放马过来吧!”
“哎……那二哥,你等下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。”慕大国师怅然叹气,对她这既犟且倔又幼稚的二哥,她也着实没什么办法。
得了,小孩子嘛,经受过几次毒打就好了。
小姑娘心下如是想着,下一息,她便掐诀提剑,陡然收了面上那股漫不经心的笑。
“二哥,得罪。”慕惜辞抬眉扬声,足下一点,身子立时如离弦箭矢般蹿出了数尺。
慕修宁只觉眼前一花,平日较常人灵敏了不知凡几的五感,竟在这一瞬无端变得迟缓。
他只听得耳畔迅猛的破空之声接连不断,桃木剑尖颤抖时的鸣响好似就在眼前。
他下意识地横举了长戟,孰料那木剑竟以某种奇异又刁钻的角度,稳稳避开了他横扫的戟,轻松抵上了他的脖颈。
“二哥,承让。”执剑的姑娘弯着眼睛笑了个春风拂槛,那战局结束的太快,快得让众人都来不及眨眼。
慕修宁举着长戟满目茫然,一时竟没能回过神来。
……好家伙,刚才发生了什么,他不就是晃了那么一下吗?
这就输了?
就输了??
红衣少年皱了眉头,心下罕见得生出了点点后悔之意,但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现在就后了悔,于是梗着脖子耍了个赖:“不算不算,这一局不算。”
“刚刚是我轻敌大意晃了神,根本就没准备好,小妹,我们再来一把!”
“行啊,随你。”慕大国师不甚在意地耸了肩,拎剑退去了两丈开外。
待到少年人准备妥当,被迫充当了裁判的湛明轩高喝了那声“开始”,故去的历史,只一息便又顺利重演。
“承让。”仍旧是那声“承让”,小姑娘手里的木剑亦仍旧如先前那般的稳。
慕修宁看着她的眼睛,长戟又一次僵在了半空,许久才吐出那句“再来”。
然后……
“承让。”
“再来!”
“承让。”
“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