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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岐的眼神飘了又飘,他越是想着“高跷”,那目光便越发不受控地往慕大国师的鞋底子上瞅。
嘶~他这完全是移不开视线啊——
这可不好,小姐眼下正忙着和二殿下相互恭维,是以一时半会还不曾瞅不见他,倘若等下小姐回了神发现他一直在盯她的厚鞋底……
那他岂不是小命休矣?
啧,他还是赶快溜出去比较好。
沈大掌柜如是想着,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,他干脆利落地选择与屋中另三人告了罪,以“楼中事务繁忙”为由,拔腿开了溜。
忙于细究墨书礼二人面相的慕惜辞不疑有他,只含笑颔首,目送着沈岐出了屋, 继而杏眼微收, 重新将眸光转投在了青年身上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小姑娘低了低眉,慢悠悠诵了声圣号,声线微缓,“殿下,贫道方才观殿下的面相,见您眼下泛青,目生倦色,当是近来几日都不得安枕……”
“怎的,殿下近期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吗?可要说与贫道听听。”
“先生观察的果真细致入微。”墨书礼闻此微怔,随即唇角轻弯,露出个苍白的笑,“小子近日确乎是夜不安寝,却并非因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烦心之事。”
“只是临近九月,天气骤凉,小子惯来体弱,又被那冷气催得发了寒症,各方筋骨疼痛难耐,这才被闹得无法入眠。”
“不过,说到这寒症, ”墨书礼语调稍顿, 搭在轮椅两侧扶手上的手倏然一收,嗓音之下悄然带了几分紧张意味,“先生,您看小子这一身的大病小痛……可还有治愈的可能?”
“殿下,此事可贫道不敢胡乱开口打什么包票。”慕惜辞闻言不为所动,只抬手一指桌上放着的那只腕枕,“至于究竟能不能治愈、要多久方能治愈,还等贫道仔细为您把过脉、看过经络再说。”
“殿下,请随贫道来。”
慕惜辞话毕,引着那主仆二人来到方桌之前,又顾自搬来张小凳。
墨书礼很是自觉地将手撂上那方腕枕,小姑娘则略一屏息,抬指搭上了他的脉搏。
这位道人的个子不矮,手倒是挺小的。
——细细长长,白白净净,不像是个男子,竟隐约有些似个姑娘。
青年垂眉, 被掩在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