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吧——”骤然被点了名的少年龇牙咧嘴,仰头望天,“折腾寒泽的法子,是我和阿辞一起想出来的。”
“而且当初教圣女挑起寒泽内乱的,就是阿辞来着。”
天地良心,他那天就点了那么两句话,具体要怎么哭、怎么忽悠起四王混战,当真是小国师手把手教给叶知风的,他那会看小姑娘说得起劲儿,便没怎么插话。
嚯,合着这俩崽子早就把寒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,这背后还有这么一茬?
慕文敬大为吃惊,他虽知道这几个小崽子近年来翅膀长得愈发硬了,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翅膀能硬到这种程度——
开酒楼,扮道人,还跟着七殿下一起算计别国、算计五殿下和侯府,教北疆圣女引发四王内|战!
这心思,这胆量,这气魄……真不愧是他慕文敬的种。
“哎,你这丫头……成吧,两个月就两个月,倒也不算太久,”细想了一番的慕大将军无奈颔首,不大情愿地应下小姑**话,“总之,你记得,万事安全为上。”
“没问题的爹爹,安全为上嘛,女儿记得了。”慕惜辞点着脑袋答应得甚为利落,慕文敬瞅着她老觉得哪里不对。
奈何他这不喜过分弯绕的武将思考了半天,到底没能想明白小姑娘小肚子里揣着的那包坏水儿,只得单手扛了斩马剑,缓步踱去御案面前。
“那么现在就剩下了一个问题——”慕文敬下颌微抬,定定注视着桌后的帝王,“陛下,你准备让我明儿上朝,怎么装病呐?”
墨景耀只觉脚下无端涌起一阵寒意,这寒意令他下意识抱紧了手臂:
“你得先答应我,待会我说完了,你可不准拔剑削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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