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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衍你说,他对她,可还能有那般的耐心?”
“那他对她,当然不会再有半点好脸,说不定还会自此恨毒了她,”墨君漓低笑, “怨她非但不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利益, 还平白让他受了这么多脏水、听了这么多污言秽语。”
“嗯,我猜也是。”慕大国师懒懒托腮, “说到底,墨书远和萧淑华一样,都是只爱自己的那伙人。”
“是以,他们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害他们‘无故’得了这样一身的罪名。”
“嘶~这么一想,我竟还隐隐有些期待那一天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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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回来了,快坐快坐。”
乾平皇城,御书房内,墨景耀看着面前的两个崽子,笑盈盈地叠着双手撑了下巴。
>他看得出,这两人此番赶路赶得定然是相当匆忙,直到这会进了宫,身上还带着些许风尘仆仆的味道。
“怎么样,见到元老鬼、问到自己想问的东西没?”云璟帝嬉皮笑脸,面上浑不见半点正色。
墨君漓嫌弃万般地一掀眼皮:“废话,该问到的,当然都问到了。”
臭小子,刚回来就好意思嫌弃他老子。
墨景耀呲着口老牙,冲他偷摸翻了个白眼,声调仍旧是那派轻松而不着调:“那结果呢?有没有很出乎你们的预料。”
少年闻此陡然沉默,半晌闷闷哼出个“嗯”来。
“……是挺出乎意料的。”墨君漓眼神一飘,抬手挠了挠脑瓜,“和你之前跟我们说的差不多,甚至比那个还要更……更那什么一点。”
元濉的处境,比老头先前告诉他的还要艰难;扶离前朝的局势,也比他前生所知的更为混乱。
细细算来,今世江淮水患结束的足比前生早了近两个月,且上一世的舅舅也不曾在死前定好下一任储君……
这样想,许是等他前世诈死出逃,抵达扶离的时候,扶离的前朝,就已经经过其内部一番不大不小的“血洗”了。
而能在这般内斗之中活下来的党||派,无一不是在朝中根基深厚之辈——比如宣宁侯路氏,比如镇南将军府温家,再比如那些个两朝元老。
所以说,到了他上辈子登基那会,他所要谨慎处理的,也就只剩下诸如路氏那般野心勃勃又蠢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