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宫人。”
“犯不上。”
“……什么样的笑?”白景真头皮一麻,忽然间遍体生寒,他刚刚突的记起元灵芷那日说那句“搬出去”时的笑,那笑似乎也——
“就是小孩子的那种笑。”帝王说着努了努嘴,“看起来很天真无邪的那种。”
灿烂至极、开怀至致,她面上的笑容越是天真可爱,他心头的冷意蹿得便愈发厉害。
她今日能这样对一只猫,明日便能这样对身旁的宫人,长大了,更是会将江山社稷,视作儿戏。
“后来朕心里头不大舒服,私下里找人问了问具体些的情况,那猫是丽妃养的,前几日熙华在丽妃宫殿附近玩耍时,曾不慎教那猫抓破了裙摆。”
“人没受伤,只是受了点惊吓,宫中的孩子少,过后丽妃倒也派人去给她送了点心、道了歉,奈何……”
“朕打那日起便知道,熙华是个不中用的。”元濉转头看了青年一眼,眸色平静如常,“但朕不可能因着一只猫,就随意打杀了她。”
“——那不像话。”
“所以,您故意把她养废了。”白景真闷声接过帝王的话头,“免得她闯下更大的祸。”
“一个废物,天家还是养得起的。”元濉不甚在意地摊了手。
“可若是这样,您又为什么会同意将她立为储君?”青年蹙眉。
“嚯,你这话说得好像她当了皇帝,便能捞到实权一样。”帝王故作惊诧,“她就上位当个几年的傀儡,这有什么不敢同意的。”
“景真,你还真以为朕让你当那劳什子的太子太师,是为了让你好生教她呢?”
“朕不过是想让你以后名正言顺的成为当朝太师,顺带压一压路家。”
“……陛下,您又算计微臣。”想通了的白景真倏然泪目,他仿佛总是被算计的那一个。
“害,算计你的人,那可多了去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。”元濉咧嘴一笑,“你都被算计这么多次了——”
“也该习惯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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