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都更稳妥些。”小姑娘收在袖中的那只手,倏然攥紧,“再说,女儿还有些问题,想当面问问文煜帝。”
想问的问题……应当是有关妘儿的吧?
慕文敬忽的沉默下来, 他低了脑袋,眼睫半垂,定定盯了阵衣摆上绣着的花纹,半晌怅然叹息一口:“殿下手中那么多能人异士,便无一个顶用的术士吗?”
他知道阿辞的意思,也清楚这孩子心中藏着的执念,但若有那个可能,他还是不大希望小姑娘此番跟着墨君漓跑去扶离。
诚如她自己所述,纵然元濉不会对孩子们生什么杀心、下什么杀手,但扶离朝中的其他人,却是说不准的。
虞朱那地方,就是块被各式虫蚁蛀烂了的木头,谁都能往那插上两根针去。
此行怎么说都有些风险,而他身为父亲,自然是不想让自家宝贝去冒这个险的。
“有,解斯年。”慕大国师瘪瘪嘴,“爹,您觉得,我们可能在这时候,把解先生喊出来吗?”
“解先生……这确实不能喊。”慕文敬抬手掩面,解斯年的确暂时动弹不得。
>他相当于是墨君漓在暗中送去相府的一把压箱底利刃。
这样的利器,当然要留到廖祯等人底牌尽出、只剩最后一点退路之时,再骤然翻刃倒戈,斩断他们的后路,予以他们致命一击。
亮早了可就没那个效果了。
“这不就得了。”小姑娘闲闲耸了肩,“这不还是得女儿去最为稳妥。”
“只是你这小胳膊小腿……”慕文敬单手抠了大椅扶手,他飘着眼神,疯狂寻摸起能拒绝小姑**借口来,“回头若真打了起来,殿下应该顾不上你吧?”
“要是不慎受伤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爹,您想什么呢,女儿哪里就需要殿下他们的保护了。”慕大国师满腹惆怅,不得不将先前用以说服墨君漓的话,再度搬了出来,“女儿的身手不差,又有玄术傍身。”
“真打起来,是不会吃亏的。”
“爹,您若不相信,大可以问问七殿下——女儿今日进宫前,才刚跟殿下过了两招呢。”
“?过两招?”慕·老父亲·文敬陡然警觉,扭头将眼瞪成了一双铜铃,眼神甚为凶神恶煞,“殿下,您今儿还跟阿辞打起来了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