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“说说你,阿辞,你几时学了这样一身的好本事?”
初初听闻自家闺女便是那位神秘莫测的“妄生道人”的时候,慕文敬心下着实是吃了好大的惊。
但一旦过了那一茬惊诧的劲头,那股惊意便飞速退去,他亦跟着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甚至,他在无形中,便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毕竟, 自家小闺女打小表现得就不像是个寻常姑娘,三年前她刚回府不久、张罗着要买下湛氏兄妹之前与他说过的那一番话,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。
>十来岁便能看清朝中错杂复杂的情势、分析得出帝王举动利害的孩子,十三岁时会一手出色的玄门易术,仿佛也称不上太过惊世骇俗。
慕文敬如是想着,眸光放得愈发温柔和蔼,此事说到底还是该怪他,怪他从前不曾关心过孩子们的成长,恍惚中就错过了小姑**童年。
“许久之前就学了。”慕惜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搬出她一早便准备好的那套说辞,“爹爹,您记得咱们国公府京郊的庄子附近,有一处颇为灵验的老道观吗?”
“女儿年幼时在庄子里呆的无聊,得空便会携着灵琴,去那里玩耍。”
“那道观我知道,的确是十里八乡、远近闻名的灵验。”慕文敬抚着下颌若有所思,“阿辞是与观中道长们学的本事?”
“非也,观中道长们囿于女儿的身份,自然是不敢教女儿学这些的。”小姑娘晃了晃头,“但他们看女儿独自带着丫鬟婆子生活在京郊,心下怜爱。”
“确乎教了女儿不少实用些的小手段,看个风寒、治个跌打损伤之类的寻常玩意。”
“真正教女儿玄术的,是位偶然途径此处的游方道长——”慕大国师眨了眨眼。
她师父惯爱云游,前生她就是被云游到乾平的师父给救回去的,她这样说,倒也不算撒谎。
左右她又没说,她师父是几时云游到这里的不是?
“那道长见女儿颇有两分根性,天资也还算聪颖,”慕惜辞说了个一本正经,言辞间不带丝毫的磕绊,“便起了爱才之心,顺带收了女儿为徒。”
“他当日只浅浅教了女儿些许基础之物,没多时就离开京郊,四处云游去了。”
“说来也怪,师父走后,女儿原以为此生没机会继续修习玄门之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