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, 骂完尚不觉解气, 干脆抄起手旁书卷, 对着探子的脑袋就是嗙嗙一顿暴揍,直到揍得那探子连脖子都仰不起来了, 这才恨恨停了手。
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墨书远扔了手头书卷,铁青着面容别了头, “若没问题, 你就可以滚下去了。”
“这……主子, 属下有一事不明。”探子攥着药瓶,不大好意思地搓了搓头。
在得知那毒药并非给他准备的后,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恢复了三分, 胆子也跟着无端大了些许。
墨书远应声微抬了下颌:“讲。”
“是这样, 主子,那六殿下不就是一胸无点墨、不学无术的京中纨绔吗?”探子躬身, 大着胆子细声问询, “您怎会突然想起来要除掉他?”
“想来依着他母妃的家世和他自己的本事, 他应当那个能耐与您争位才是,咱们此时出手……会不会显得太着急、刻意了些?”
“没本事?”墨书远垂眸轻哂, 抬眼撑了下颌, “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?”
探子不由被他问得愣了又愣:“这、主子,可那六殿下的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呀!”
>谷鶦 墨书锦的纨绔程度, 在可谓是京中人尽皆知。
此人不学无术, 整天只知跟着一群世家纨绔们泡在一起,成日眠花宿柳、斗鸡遛狗, 除了当真作奸犯科之事,这帮人近乎算是“无恶不作”。
除却天家公主与那几个顶尖世家的高门小姐,京中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,通通被他们拿言语调|戏了个遍!
没记错的话,他前几年不是才因一时眼拙口误,被慕小公爷揍得在床上躺了半年?
不仅如此,他还半点好书不读,光是陛下从宫中派来的教书先生,便不知道被那六殿下气跑了多少个呢!
这样的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个能跟着自家主子一争天下的能耐吧?
“那你又如何得知,他是真纨绔,而不是装出来的一派纨绔?”墨书远冷笑,他见探子支吾着像是说不出话,唇边笑意不由得愈发沁凉。
“别忘了,在赶赴江淮赈灾之前,人人也都以为墨君漓不过是个被父皇宠坏了的、在朝中毫无根基的黄口小儿。”
“你焉知墨书锦不会成为下一个墨七?!”
七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