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步踱至灶前,陡然伸臂, 一把便扭|断了男人的脖|颈。
一旁忙着择菜的女人见状,下意识地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 提篮滚落, 篮中野菜亦跟着沾上了灰泥。
她本能地想要转身逃离, 孰料下一息,那双粗制的木筷便已然直愣愣贯穿了她的胸膛。
粗糙的筷头刺破衣衫,刮出条半寸长短的狰狞裂口, 滚烫的绯流顺着筷头滴落, 眨眼淋漓出一道混着灰的浅坑。
青年面无表情地松了手,任由女人烂泥一般跌栽下去, 重物坠地时溅起大片的黄尘, 他闪身避去, 一身稍显破旧的粗布麻衣,照样如往常那般纤尘不染。
干干净净。
白景真动作娴熟的抹去木屋内自己留下的痕迹, 贴上特制的易|容|面皮, 又飞速翻出院中能翻到的一切金银细软,顺带踢翻了墙角的药罐, 埋了其内未倒去的药渣。
——为了让这戏演得足够逼真, 宛白等人连夜换出了五两零散碎银并上两三百个铜板,又从附近农户手中买来了两支做工粗糙、上了年头的素银簪子。
这些银钱虽不算多, 却大抵是寻常猎户的全部家当,也足够白景真自此处逃回扶离。
>谷闈 做完了这些,白景真便果断揣着银两离开了小院,离去前他回头朝着数十尺外的宛白微一点头,后者应势冲他拱了手。
待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林木之中,宛白即刻带着人上前又重新收整了一番小院。
在确保院内除了他们想要的痕迹外,其余什么都不曾留下后,宛白十分满意地抬手抚了掌。
一干人顺着来时的小路无声退去,这座曾经热闹过的小院,刹那便化作了满堂的死寂。
除了院外那棵屹立了不知多少年头的半枯老树,无人知晓这一日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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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前吩咐你去办的那些事……你都办完了吗?”
五皇子府,墨书远半倚在庭中树下,闲闲翻阅着手中书卷。
那寒泽的使臣一走,他心头绷着的那根线反倒是跳得越发厉害,这便无疑是令他愈渐焦躁、寝食难安。
“回主子,都办妥了。”跪在地上的探子应声垂头,眼瞳深处晦暗不明,“从前寒泽四殿下送来的零碎物件,已被属下悄悄挪去了三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