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九零章 又傻又甜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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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白景真的腿顺利拆了线,先前被墨君漓活生生敲断的腿骨这时也好了小半,至少不必每日空吊着丁点地都不能触了。

慕惜辞替他二次施过针后,白景真肩上留了十数年的暗伤便算是基本好全了,余下只需再按照慕大国师开出的药方,耐心喝上几日的汤药调养一番就好。

观风阁的人提前数日安排下了出城的商队,当天便带着易了容的断腿青年,赶在日落前出了京城。

临着商队出发启程时,小姑娘秉着医者仁心,憋不住又接连嘱咐了白景真数句——

从每日吃药的时辰到吃药的剂量,再到每张药方要吃几日;自断腿的伤口处几时能碰水、几时能下地,再到如何养护那道暗伤处的经络……

说起他人病情与药方的慕大国师,话多得便像是江淮那六月里决了堤的洪水。

一大串细细碎碎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奔涌而至,直到青年被念叨得头昏脑涨、耳朵起茧,凭本能都能将她的话完整复述下来,小姑娘这才安心地送他上了路。

躺到马车里的白景真心情颇为复杂。

一方面他前几日才自慕惜辞口中,骤然得知了小姑姑的死讯,眼下委实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个豆蔻年华的姑娘。

——哪怕他知道表姑的死另有蹊跷,哪怕他知道她也不愿意自小便没了娘亲,但温妘究竟是生了她后才血崩而逝,他当真不清楚要如何对她。

另一方面,他并不准备乖乖应着墨君漓等人的话做事,他会与他们合作,却不会全然服从于他们。

他出身于昭武将军府,“忠义”二字早已被刻进了血肉、敲进了骨髓,他那日在地牢中告诉墨君漓的不是假话,不到最后一刻,他决计不愿轻易叛国。

“叛国”二字太过沉重,他担得起,白氏百余年的赤血荣膺却是承此不得。

青年隔着车上的那重软帘,远远望了眼立在水榭门边的那一高一矮,他原想在走前跟慕惜辞再说几句话,怎料那字句涌到唇边却只剩下满腹的无言。

——他该说些什么呢?

他又能说些什么呢?

他好似没必要再与她多说了,他看得出那位殿下是真心待她,且慕家在乾平的地位极高,他又听闻乾平的帝王与慕国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发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