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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说。”慕大国师瞅着窗外那倒吊在房顶上的犊子,脑袋瓜无端便是一阵胀痛。
她干脆伸手一把抓了少年的马尾,没什么好气地往下扯了又扯:“我这他娘是书房又不是闺房,你能不能给我滚下来好好说话!”
“一天到晚的没正形、没正形、没正形,老墨家有你这么个倒霉玩意还真是祖坟往外冒黑烟!”
而且必须是那种乌漆嘛黑、看不出形状,分不清个数的大黑烟!
“嗷~疼疼疼——”小姑娘竹筒倒豆子似的接连骂出来一大串,墨君漓则双手抱头嚎了个龇牙咧嘴,“轻点轻点,阿辞,我头要掉了。”
“呸,我哪来那么大力气。”慕惜辞登时被他气得发了笑,若有那个能耐,她还真挺想把这老犊子的脑袋揪下来瞅瞅的,她估摸,少说也能从里面倒出来二斤水。
搞不好还得配上五两的面,和在一起,正好就是一脑袋的浆糊。
“赶紧下来,别等着我抽符拍你!”慕大国师叉着小腰骂骂咧咧,少年听见那个“符”字,当场便乖乖认了怂。
“别介,自己人可犯不上动符。”墨君漓可怜巴巴地垮了脸,忙不迭翻身跃下了房顶。
只是他在屋外纠结了许久,到底是没胆子越窗翻进小姑**书房,只颇为拘谨又小心地倚着窗框坐了,一双长腿仍旧晃悠悠搭在了屋外。
“出息。”慕惜辞弯着唇角笑骂一句,她方才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,这老家伙究竟怎么光凭着一双腿便能稳当当挂在房顶上的。
“没办法,胆小。”少年委委屈屈地抽了鼻子,眸中带了些许控诉之意,“怕你一不高兴,真把我当怨鬼拍死了。”
害,这个。
其实那什么,拍活人的符和拍怨鬼的符不是同一种来着。
而且通常情况下,一个大活人也没那么容易直接被她拿一张符拍死。
像上次淮城林郊时她施展出的那道困杀之阵——那才是正常术士的常用手段。
再不就配合一些药啊蛊啊,招邪引煞之类的东西,总之,随手摸出来一张符,吧唧一下就能拍死的几率不高,给他直接拍定在那儿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。
当然,这种话,她是不会告诉这老东西的。
慕大国师无声微笑,半晌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