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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担心……可这种事,又让她如何放心!
慕惜辞敛眸叹息,前生有关墨书远的诸般景象至今犹历历在目,这世间无人比她更了解那狗玩意的狭隘狠毒、虚伪无耻——这让她如何能放得下心来?
“阿瑶,有件事,我从前便想问你了。”小姑娘低垂着眉眼,放轻了声调,“你为何……为何会如此讨厌慕诗嫣?”
慕诗瑶闻言微怔。
“诚然,她性子乖戾善妒,时不常地便要冒出来寻人麻烦,我与阿姐亦对她很是不喜……”慕大国师的声线略显出两分踟蹰。
“但我记得你们栖云馆,一向不爱掺和这府中诸多纷繁杂事,又怎会与那朝华居生出了过节?”
慕惜辞说着略略蹙起了眉头,栖云馆她是去过的,除了地方偏远了些、院中粗使的丫鬟婆子们略少了些,旁的倒与其他院落无异。
那阮眉烟的性情素来和善温婉,不争不抢也不惹是生非,萧淑华这个正室主母的日子过得舒心了,又顾着名声,自是没那个心情苛待府中的姨娘庶女。
加上萧淑华与她二叔同床异梦、夫妻离心多时,颇受宠爱的阮姨娘更是不会缺衣少食,栖云馆每月的吃穿用度,也不比她这浮岚轩少多少。
她们母女俩的出身虽不及府中其他几位主子,却因脾性问题,平素深得府中下人们的尊敬爱戴——那给慕诗瑶通风报信的丫鬟浣秋,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?
她本是朝华居的粗使丫鬟,却不惜冒着被慕诗嫣抓住责罚的风险,跑到栖云馆给慕诗瑶递信,足见这对母女有多得人心!
何况眼下慕诗瑶的年龄尚小,萧淑华还不曾为了权势逼她做劳什子的文官填房,阮姨娘亦不曾因忧心女儿而虚耗至死。
唯一有些说不过去的,便是萧淑华不肯承认她慕家四小姐的身份,也不肯放她出府参加各类诗会游园,还只准下人们唤她一句“四姑娘”。
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天大的事,依慕诗瑶和阮眉烟的性子,她们应当是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。
是以,按照常理来讲,她不该对此时便慕诗嫣母女生出那么大的怨怼才是。
可现在……
慕大国师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,她倒不觉得慕诗瑶是在骗她,毕竟每每提及了慕诗嫣,她眸底的憎恨之意不是作假,但她仍旧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