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伙从哪冒出来那么多问题。”慕大国师被他这一大串花里胡哨的问题问得脑仁发了痛,忍不住抬手赏了他一记轻拳,“那不是阵符。”
“用符设出的阵法内才能见到阵符,风水局阵甚少用符。”
“大多依着山脉水源所设,再用上草木碑铭和房屋摆件,偶尔用符,通常也不会被视为关键阵眼,除非那地方是大凶大煞之地,不得不用符箓一类的玩意克煞化阴。”
“这是阵势,是‘气’在萧府这道风水局阵中运行流转的轨迹。”慕惜辞的语调微顿。
“自然,平常阵法里不该有这么多死气,奈何他们强行给老太傅续命续出来的年头太多,死气久聚不散,这才弄出来这么多腌臜玩意。”
“——这东西,白日里若看便是看不大分明的天地灵气,唯有入夜过了子时,天地间阴气最重之时,才能看清死气在其中行进的次序。”
“至于蟾蜍招财,”小姑娘敛眸一声冷笑,“招财的那是三脚金蟾,可不是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四脚**。”
>谷箨 “当年萧家老祖宗初设此处风水局时,养的**许还是为了讨个彩头,但到了现在……呵。”
凡事惯来是过犹不及,这么多**,别说是讨劳什子的彩头了,能不招惹来一些不该有的煞气阴气和鬼气,就算得上是极为难得了。
但这显然是不大可能——风水被改,原本的流财之水化成了聚阴之地,自小饮着这水长大的**当然也带了满身的阴煞之气。
这满身阴煞再被萧老太傅周身的死气一催,阴煞愈旺、阳气渐减,这池子浑然是一道破不开的恶性循环。
“再说那团青灰色的东西,那是业障,”慕惜辞冷然扬眉,“是另一个人的业障。”
“另一个人的……业障?”墨君漓瞠目喃喃,脑筋一时没能转过来弯儿。
“对,另一个不属于萧府、不属于萧氏的人的业障。”慕大国师重重点头,目色微寒,“这便是他身上的一缕气机。”
“阿衍,你知道今儿叶姐姐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
“她说,她在萧老太傅身上见到了两个人的业障。”
“你要清楚,同出一源的人,所犯业障若落到一人身上,便会变成分不出个数的一股,通常我们会将它视为‘一个人的业障’。”
小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