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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凝露闲闲晃了脚尖,一双圆眼悄然眯了三分。
那边的浣秋碎步入内,轻手敲开了慕诗嫣的屋门,韵书开门见是她来,眉头下意识蹙了又蹙:“浣秋,你在院中好好的扫着地,怎的过来了?”
“韵书姐姐。”小丫鬟低头略微缩了脖子,小心翼翼地拿眼神示意了下门外,“浮岚轩的凝露姑娘来了。”
“说是他们轩中点心做的多了,三小姐叫她给咱们二小姐送了两盘过来。”
“这样的事,奴婢不敢擅作主张,只好进来回禀下小姐。”浣秋道,本能地将头压得更低。
“浮岚轩的人,他们的人来做什么,还送劳什子点心?”韵书眉头不展,细声嘀咕两句,而后趁着屋中人不注意,拉着浣秋向外走了一步,“这事我清楚了。”
“小姐这两日的心情不好,你若进屋回禀,恐要遭罪,你且下去扫地罢,我替你与小姐说。”
近日因着寒泽使臣的那一摊子事,五皇子殿下已有近十日不曾得出空闲,自然也未搭理过自家小姐。
小姐那患得患失、疑神疑鬼的毛病眼见着便又要发作了起来,浣秋这时间进去,指定要撞上小姐的火药口。
“真的吗?”浣秋听罢,猛地一个激灵,随即拉着韵书就是一顿千恩万谢,“多谢韵书姐姐,既如此,奴婢便先下去扫地……”
“韵书,敲门的是谁,你在外面磨磨蹭蹭这么久干什么呢?”稍显尖刻刺耳的声线陡然自屋中响起,教浣秋尚未吐完的话硬生生卡进了喉咙。
她本欲简单道谢一句便下去扫地,岂料不待她将话说个利索,屋内的慕诗嫣便已等得不大耐烦。
韵书闻此,猜料浣秋今日是难逃一劫了,只得松开浣秋,硬着头皮进屋冲着慕诗嫣福了身:“小姐,是下面的丫鬟来报,门外来人了。”
“今儿也不是什么大节大日,谁还能记得来我这朝华居?”慕诗嫣阴阳怪气,打去年她被墨君漓赏过那一顿板子后,往日里那些惯与她亲近的手帕交,一下子便没了人影。
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,从那之后,墨书远都对她少了两分耐性。
若非他还贪着她大伯手中的权势,若非他委实搭不上大房那两个**|人,想来这位高高在上的五皇子,应当是不愿再纡尊降贵地搭理她吧?
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