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今日酒喝得多了,这会子上头要回去歇息。
听闻她此种论调的墨君漓不由满面嫌弃——他席间坐在这小妮子身边,他看得清清楚楚,这妮子压根就没碰过酒!
不过众人自是不会戳穿小丫头的那点心思,只浅笑应着她打了个哈哈。
慕惜辞等人原以为今儿的接风宴就此便算是“顺利”结束,岂料真正的难处还等在后面。
问题是从墨君漓二人试图帮着慕修宁简单擦一下脸、顺带换掉那身被酒气浸透的衣裳时开始的。
两人虽不是那等粗心之人,但面对兄弟时那力道便难免少了分寸。
毛手毛脚给人搓脑壳、扒拉衣服间,不知是谁不慎薅醒了这醉晕过去的红袍少年,后者迷瞪瞪眯着双醉眼,下意识便将墨君漓看成了墨绾烟。
“乐绾,你怎么突然蹿这么高了。”慕修宁掰着少年的脑袋左看右看,像是想不通这小妮子怎么会一下变得跟他差不多高,“竟还换了一身月白的……”
>“你不是一直喜欢红的吗?”
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妹,墨君漓本就与小公主生得有六分相像。
加之慕修宁喝醉了酒,少年的影子映在他眼中,又失去了男子应有的棱角与线条,这下更是像足了八分。
于是他那发迟发缓的脑子当下便一口认定,眼前之人,就是墨绾烟。
“简直跟你哥一个德行……”
“这颜色难看死了,惨兮兮的,好像天天都在给人送行,”慕修宁瘪着嘴巴嘟嘟囔囔,“也就殿下那个脑壳里有洞的家伙会喜欢,你快换回去。”
“……阿宁,你猜怎么着?”墨君漓听罢,捏着拳头咬牙切齿,“我不是乐绾,我就是乐绾她哥!!”
“嗯?不是乐绾。”慕修宁茫然万般地吊了眉梢,晃着发了晕的脑壳,仔仔细细瞅着墨君漓看了半晌,总算看清了少年颈子上的喉结,悄然松了口气。
“还真是殿下……我就说嘛,乐绾的脑袋摸起来哪有这么欠揍。”
“这样让人忍不住手指发痒的,只有殿下那个天天想着拐跑我小妹的**玩意。”
许是酒壮怂人胆,慕修宁这原本就胆子不小的家伙,喝了酒后更是胆大包天,他按着少年的肩膀,说得诚恳万分:“说真的,殿下,你这身真像送丧的,要不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