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朝中任意一家世家小姐。”
“我看她这样,于情于理都得顺嘴问上一句吧?”
“何况她还是别国的客人!”
这这这……确实,倘若换她遇到这种事,不管怎样,出于礼貌,她都得问上一句、关心一嘴。
小公主张着朱唇,哑口无言,她站在门边愣了半晌,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:“那她低头娇羞个什么劲儿啊……”
“祖宗,你可真是我的亲祖宗!”慕修宁皱了脸,“她那是累的浑身难受,坐不稳了!”
“乐绾,寒泽皇都离着咱们乾平京城足有千八百里。”
“这么远的一趟颠簸下来,莫说那没习过武的北疆圣女,我都觉着乏得慌。”
尤其今儿这场接风宴喝下来,他原本只有两分的疲乏,这会子一下便被那酒灌出了七分。
要不是他得在这跟乐绾这小妮子好生掰扯清楚,免得夜长梦多,他早便睡死过去,任世子和七殿下将他提溜回去了。
“我……这、不是,那……”墨绾烟语无伦次,她揪着衣角,一颗小脑袋几乎乱成了浆糊。
>谷 此事一经说清,她心头窝着的那点火气登时便散去了九霄云外,并在同一时刻,生出了小小的雀跃。
那股无名的雀跃令她忽然间不知所措,她仿佛觉察到,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她心底悄然发了芽,眨眼疯长成了奇异的藤蔓。
她还不大明白那究竟是些什么,但她知道,自己确乎是误会了慕修宁和那位北疆圣女。
人家两个清白着呢,是她和那些朝臣们想差了点子、闹出了乌龙。
“慕明远,对不起呀。”小公主别别扭扭地低了头,她小声嗫嚅,那点赤色已然烧上了耳尖,“我冤枉你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还以为一年不见,这狗东西就变成了见色起意的登徒子。
“没事,你知道你这次是冤枉我了就行。”慕修宁摆手,“小姑奶奶,您老没别的问题了吧?”
还好解释清楚了,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。
——他六月飞雪,比窦娥都冤!!
“没、没别的问题了。”墨绾烟摇头,事已至此她那还敢有别的问题?
只希望慕明远这个大男人别跟她小女子计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