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刹那,他难受得快要哭出来。
但他实在太过难受,难受又委屈,委屈到最后,他除了闷头闭眼,逼着自己什么也不想的一口气讲下去,压根连哭都哭不出泪来。
就像她之前见到他梦魇时的那样,明明难过至极、眼眶红透,却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。
“那是必须的!”墨君漓仰头笑望着她,小姑娘低眉瞅见他眸底亮起的光,悬着的心总算安生放回了肚子。
于是她也放开手,转而拉上了少年的衣袖:“走吧阿衍,时候差不多了,该收阵审|讯啦。”
“好。”墨君漓颔首,任由慕大国师薅着他回了牢前。
小姑娘收阵的速度比设阵时要来得更快,他只见她颇为随意地打了几道手诀,便轻松拔出了**.
送离那些厉鬼时她又念诵了不少经文,少年看得清清楚楚,那些经咒念罢,厉鬼们周身缠绕着的怨煞之气即刻淡去了三分,她面上的血色也跟着下去了一半。
“阿辞,你怎的又念起这超拔的经咒来了。”墨君漓蹙了眉,看着小姑娘泛白的小脸,心中止不住地起了皱。
慕惜辞听罢浑不在意地一耸肩头:“总不好让人家白来一趟帮忙,我帮着度去的这点怨煞,够他们省下许多消解煞气的功夫了。”
“好了,不要在意这些。”小姑娘挥袖摆手,“阿衍,你提人,我来审,咱们动作快一点。”
墨君漓怏怏不乐,闷声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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