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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书远恨得咬牙切齿,本就发了乌的眼珠上又骤然蒙了层狰狞的血丝。
他发现了,打从昨儿晌午碰见了墨君漓,他就再没遇到过什么好运!
先是一壶冷茶让他闹了整整半日的肚子,后是大晚上的撞了鬼,今晨起来又被人当成劳什子的饭后笑谈……
妈|的,那墨君漓是天生来克他的吗?!
青年心下忿忿,他扶着额头,稍显无力地向后倚靠上了床头木壁,片刻后的声线内多了几分发黏的疲惫:“解先生呢?眼下他可还在京中?”
“若他还在京中,你便遣人去将他请进府来,我有事寻他。”墨书远道,他只觉自己仿佛是中了邪,急需寻个道行深厚的道士看看。
虽说京城内最厉害的道士便是那梦生楼顶的“道人妄生”,凡是去寻他看过的人,无一不对之赞不绝口。
但那道人委实是行踪不定、随性得厉害,他昨日去就扑了个空,今儿也未必能撞见他留守楼中。
——与其去寻他,倒不如退而求其次,去找解斯年。
更何况……就算他运气极佳的赶上那道人在楼,也不一定能有那个机会上得顶楼。
思及此处,墨书远的眸中不由滑过一线郁色,梦生楼的那帮人简直是软硬不吃,嘴巴严得又好似宫中死士。
这段日子以来他明里暗里试探了这么多次,竟连那位道人究竟姓甚名谁都没能问得出来,更别提他想知道的其他东西了!
墨书远绷紧了唇角,本就偏薄的嘴唇这下更是被绷成了一条线,跪在地上的刘管事闻此不禁压低了脑袋:“回殿下,解先生眼下就在相爷那里。”
“只是,殿下,先生恐怕进不得咱们皇子府。”管事说着垂了眉眼,“您忘了,三年前陛下曾下过圣旨,不准解先生再出入京中皇子府,也不准他再做皇子谋士。”
“是以……”要想去寻解斯年,就只能他亲自动身,赶往廖氏相府。
青年听罢呼吸一窒,半晌扯着唇角一声轻嗤,隔了这么久他还真有点忘了云璟帝的那道圣旨,现在想想,当初他让解斯年入四皇子府就是个错误!
他该派宿鸿那个废|物去四皇子府、留解斯年在身边才对。
左右他那位四哥不学无术,身上也没多少道行,一个半吊子的宿鸿足够将他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