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见血,否则,他说不准要被开次瓢。
“属下愚钝。”探子垂眸拱手,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脑瓜顶上的包,恭谨地行了个礼,“属下这就吩咐他们,仔细盯紧能出入那道观的每一道门。”
“嗯,去罢。”墨书远眉梢微挑,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衣袖,“不过,你们要做的,可不止是盯紧了她的行踪。”
“那小丫头若真有胆子敢孤身一人前往江淮,你们便赶在她前头去寻宿鸿,让他先将困杀我七皇弟的事放一放,改捉慕惜辞。”
“他们是拿**给她迷晕了也好、用绳子捆着递回来了也罢,关键要记得一点——”
“抓活口,本殿要的是毫发无损的活人。”墨书远说着抬了下颌,“让他们抓人的时候手脚放轻一些,姑娘家细皮嫩肉,可别磕碰坏了。”
“本殿还等着拿上她,跟她的好哥哥换两万兵马耍耍呢。”
“若不慎伤到了,那可就要不上价了。”
慕家之人是出了名的发起疯来不要性命,尤其慕修宁,那野小子疯起来简直是浑无所惧。
他想要兵权不假,却不想这么早便招惹上一窝不顾命的咬人疯狗。
>再有,话说回来,拿他们国公府的嫡小姐,换他们慕家军两万兵**虎符……这买卖,应当不过分吧?
青年狭长的眼瞳微微眯起,他原本还没想着这时候便要铤而走险,动他们国公府的女儿,哪成想那慕惜辞竟主动撞到了他的手中来?
这就莫怪他不当君子,改做一回小人了。
“好了,本殿的话说完了,你且下去罢。”墨书远懒洋洋挥了手,摊子闻言猛一垂头:“属下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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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了这么久的路,总算要踏入江淮的地界了。
城郊山林的小路之上,慕惜辞一身潇洒利落的少年装束,窄袖的长袍,腕间打着对精巧的皮质护腕。
过腰的长发被她尽数拢上了发顶,扎作只简单清爽的马尾,她腰间悬着柄二尺来长的锋锐短剑,足下蹬着皂靴。
她跨在马上,一眼看去,倒真似一位行走江湖的清隽少年。
小姑娘抬手擦了擦额顶被风吹得发凉的汗珠,继而仰头看了眼天。
大约是事关天下大运,老天难得的眷顾了她一次,她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