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不是啥好玩意,为防被这崽子气得横尸当场,他还是提前抄经冷静冷静的比较好。
云璟帝暗搓搓地想着,一面冲着那无甚正形的少年微抬了下颌:“什么正事,说来听听。”
“……我说,老头,你不必紧张到连《心经》都搬出来吧?”余光瞥见墨景耀的动作,墨君漓的唇角下意识便是一抽。
他歪着脑袋盯着云璟帝手中的笔杆看了许久,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手头动作的意思,不禁咂嘴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小题大做。”少年低头嘟囔一嘴,随即漫不经心地撑了下巴,“老头,线人传来的消息,寒泽老国君身染重疾,至多能再撑上两个月。”
“他没立过太子,且今岁天寒,寒泽国内存粮不多……后面会发生什么,想来应该不用我说了。”
墨景耀闻此,手中羊毫骤然一顿。
“这消息可靠吗?”云璟帝蹙了眉,抬眸时的目色有些凝重,墨汁在纸上洇开好大一团墨色,一篇好字霎时就被毁了。
>“陆丘传回来的,”墨君漓答非所问,“你说可靠吗?”
“那小子……”墨景耀垂眸轻哂,他与陆丘打过交道,那孩子性子虽不如燕川沉稳,脑子却比燕川更活络些,办事也称得上稳妥。
“不过,”云璟帝面色微缓,紧锁的眉头却不曾舒下半分,“我怎么没收到消息?”
“在寒泽朝堂内安插了线人的,又不止我们两个。”墨君漓不甚在意地耸耸肩,“有人刻意拦截了穿过来的信呗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墨景耀闻言不由一声冷笑,“那他们几个蠢货,还真是出息了。”
“可不是,他们这会都出息大发了。”少年长睫半垂,伸手掸了掸衣摆上的薄尘,“老头,怎么说,提前做两手准备吗?”
“要不要我帮你把阿宁喊进宫来。”
“准备自然是要做的,明远自然也要喊。”云璟帝道,一面撂下了手中毛笔,顺势将那张写废了的宣纸团作了一团,“但,我并不准备让他们提前动身。”
墨君漓挑眉:“装傻?”
墨景耀轻轻颔首:“是得装一阵傻。”
“要不然,他们哪来的胆子继续。”老皇帝说着飞扬了眉眼,满面胜券在握,“吾欲取之,必先与之嘛。”
“再者,那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