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力比今生还要错综复杂的多,即便老头全力以赴,也绝不可能在四年之内,彻底解决了侯府一脉。
更要命的是,不等他解决前朝,替慕惜音与墨倾韵赐婚,他和国公府就先接连生了变。
先是他被迫诈死,而后国公爷便死在了大胜归来的路上,没两年阿宁又战死大漠……
那时老头的心力早就被消磨去大半了,这一连串的噩耗下来,直直抽没了他浑身的骨架,教他大病一场,没几年便一命呜呼。
现在想想,许是在国公爷离去之后,老头就已然心灰意冷,没剩多少求生的念头了。
否则,他哪会任由墨书远上位,承继了大统?
——他们几个是什么样的性子,老头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,他又岂会不知墨书远的心性不佳,压根做不成什么贤明帝王!
哪怕是当真阻拦不了,也会在暗中留下数道绊子,想方设法地找他的不痛快。
少年敛眸,无声吐了口气,继而慢悠悠往那桌案上一撑:“老头,你这可不大合适。”
墨景耀闻言默默装了个傻:“什么不合适,哪里就不合适了?”
“明明是支持人家一对小年轻的,非要把想法憋在肚子里。”墨君漓屈指将桌面敲了个哐哐作响,“这不好,不合适。”
>“就算不能明着表态,起码暗地里也得让人家知道知道你什么想法吧?”
“不然依着慕姐姐和韵堂兄那个性子……你就是给他俩下了药扔一个屋子里,都能给你来一出‘发乎情,止乎礼’。”
“你看着不别扭、不难受吗?”
啊哈哈,这个。
云璟帝偷摸晃了眼珠,说实话,难受。
非常难受的那种难受,要不是他的脑袋足够清醒,有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当场给两人做个媒了!
“害,这种事,咱可以明修栈道、暗度陈仓嘛。”墨景耀小声辩解,“你可别说他俩连这道理都不懂。”
“呵,懂是懂,但没您老开口,他俩这陈仓度的也不安心呐。”墨君漓冷笑,“没看一到上元宫宴,乐绾那妮子就往死里给他俩前线搭桥吗?”
“光靠那俩人自己,别说暗度陈仓了,没人望风守点的情况下,单一个御花园小水沟他俩都度不过去!”
“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