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意思。
京城米贵,五钱银子委实算不上多,何况还是皇子的贴身小厮——他们这些人家中最为普通的粗使杂役,一个月也能有个五钱银子的月钱。
“你的动机,朕明白了,不过晁陵又为何会寻上你?”云璟帝抬手轻叩着座椅扶手,“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单扣下银子。”
“是这样的,陛下。”刘四垂眼,“大人想昧下这笔银子,又担心鲍晖两人本无实才,即便凭着泄题,侥幸过了会试,殿试上也会露出马脚。”
“届时若东窗事发,两方各执一词,又无书信为证,便难免要纠察到他的头上,他担心自己受贿之事暴露,就想将罪责统统推到殿下头上。”
“且大人说了,殿下乃是您的亲生儿子,只要您顾念着父子亲情,即便他犯了错也不至于丢了性命……”
“小人一时糊涂,便信了他。”刘四说着抬了眸,远远看了眼伏在地上、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晁陵,眼底陡然现出一线狠戾之色。
左右晁大人这颗棋子已经废了,最少也要被罢官流放——他今日难逃一死,倒不如临死拉一个垫背的。
嚯,狗咬狗,精彩啊。
墨景耀叹为观止,若非眼下群臣还在殿中,他真忍不住想起身抚一抚掌,看来廖老贼手底下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团结,这不就咬起来了?
可惜晁陵一早便被小何那一连串的组合击打得没了斗志,不然这会他还能再欣赏一出大戏。
云璟帝心下颇为叹惋,面上声色不动:“如此,朕清楚了,解斯年,你且先起来罢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解斯年谢了恩,撑着膝盖,缓缓起了身。
也不知是他跪得久了,还是身子原本就不好,起身时他的双腿打了颤,面色亦显出股病态的白,直教场中人对他愈发怜惜起来。
多好的术士,奈何跟错了主子——可怜呦!
众人对着解斯年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,高台上的帝王却假咳一声,清了清喉咙:“此外,朕见晁陵那账簿之内,多次提及了‘侯爷’与‘侯府’,说他是在为你办事……”
“祝卿,你可清楚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