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,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他定然难辞其咎。”
“陛下,您认为呢?”王梁说着拱了手,轻飘飘将话头递去了帝王怀中。
墨景耀似笑非笑,心道这帮大臣当真是与阿衍那臭小子学坏了,什么球都往他怀里踢!
好在此番他本就准备开口,否则,岂不是要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?
云璟帝稍稍遏制了自己想要再翻上个白眼的冲动,转眸一扫晁陵,眼神淡漠非常:“晁尚书,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“这……可能是司务等人誊卷时抄错了姓名……”晁陵硬着头皮信口胡诌,“数百份答卷,一日之内便得通通誊抄完毕,礼部人手不多,忙中出错倒也寻常。”
“哦?忙中出错。”老太傅沉了面容,“若真是忙中出错,陈飞章怎会在陛下问起那篇《兵戈论》时,公然冒认?”
“看他的神情,可不像是对此全然不知。”
>晁陵负隅顽抗:“……这许是陈贡生当日所作策论,也叫《兵戈论》,故而会错了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何侍郎,有这么一回事吗?”萧老太傅白眉紧蹙,转而望向有过目不忘之能的何康盛。
“萧老,今年会试拢共收上来三百八十七张答卷,并无第二篇《兵戈论》,”何康盛躬身拱手,毫不留情戳穿了晁陵,“《兴农方略》倒是有不少。”
“何侍郎记的倒是清楚。”晁陵闻言恶狠狠地剜了何康盛一眼,转身冲帝王行了大礼,“陛下,会试阅卷出了这么大纰漏,的确是微臣的疏忽,臣甘愿领罚。”
“但请您千万相信,微臣绝无半点不轨之心,更不敢行那等作乱舞弊之事。”
云璟帝听罢却不曾做声,他只静默地攫着晁陵的发顶看了半晌,直到后者被他盯出了满身冷汗,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:“太傅,您怎么看?”
“回陛下,老臣不敢妄下定论,但事涉舞弊,亦不可轻易姑息。”老人沉吟,“老臣记得,四殿下曾说那两名贡生的公卷,是从晁大人处得来的?”
“啊?”陡然被人点了名号的墨书诚一愣,随即忙不迭将头点了个小鸡啄米,“没错,萧老,那公卷就是解斯年从晁大人那里拿来的!”
“既如此,陛下,我们不妨暂且等上片刻,待小公爷与世子带着两处的证据回来,再做打算。”萧太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