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纷纷色变。
卢子修?
不是说……这书生会试之后,不幸被山匪乱刀砍死在京郊的林道中了吗?
那尸首还是京兆尹带着一帮衙役,替他好生收好安葬的呢!
“卢子修?那人不是死在山匪刀下了吗?”廖祯冷笑一声,余光一扫那跪在地上的清瘦书生,开口试探,“殿下,您可莫要随便寻个人来诓骗臣等。”
“相爷这话又是何意?眼下父皇就在殿中,本殿岂敢犯那欺君之罪!”墨君漓唇角微勾,语调不急不缓,“何况,卢兄本就是父皇差本殿寻来之人,自是不会弄错——”
“那京中传言又是怎么回事?”廖祯说着微抬了下颌,“难道是那京兆尹,谎报了案情?”
“这倒是不曾,卢兄当日,的确差点便死在山匪刀下。”少年淡笑,“只是那京郊林道匪患连年,今年又恰逢春试。”
“父皇便着本殿时常派人去京郊巡视一圈,以确保往来安平,不至耽误了春试。”
“那日侍卫们发现卢兄之时,他已然身中数刀,气息奄奄,本殿见他一身打扮颇似赶考举子,便将他救了下来,送至了父皇面前。”
>廖祯闻此恨恨咬牙,脑筋飞转,强行拖了个疑处:“那京兆尹带人安葬的尸首……”
“那不过是具天牢内无名死囚的尸首罢了。”墨君漓弯弯眉眼。
“父皇先前曾与本殿说过,山中劫匪穷凶极恶又生性多疑,为防那匪徒听不到卢兄死讯,再潜入京中寻仇补刀,本殿便从那天牢里拖了具尸首出来。”
“如此,相爷可还有所疑议?”
“……殿下言重了,老臣不敢。”廖祯拱手,默默闭上了嘴。
卢子修死而复生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,那刺客当初回禀之时,说的明明是……
事到如今,晁陵这颗埋在礼部多时的棋子,只怕是要尽废了。
廖祯闭目,无声吐出口浊气,墨君漓见状,面上笑意却愈发深重:“怎会没有疑议?”
“相爷,您难道不好奇,父皇今日为何会让本殿将卢兄带到这乾阳殿上来吗?”
“圣心难料,我等臣子,岂敢妄加揣测。”廖祯捧着玉圭的手悄然捏紧——这种东西还用问吗?
这显然是陛下察觉了春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