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了位,那阳宅的风水便愈调愈乱,加上数阵自冲,到现在已毁得差不多了。”
是以,她才能在萧府之内,觉察到成阵之象,却寻不到半点成型阵法。
“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,萧府近几代出色子孙愈发稀少,人才凋敝,反倒降低了自家在朝中的威胁,同样少了几分帝王猜忌。”
“这大概,是那位萧氏老前辈,能留给他后人们的最后一样东西了。”
那位萧府的老祖宗倒真是聪明,他知道帝王惯有疑心,即便自己身为从龙之臣亦不能豁免,索性主动绝了自家子孙的仕途,让他们做个富贵闲人,也好保全一条性命。
怎奈何,他为子孙们选的路,后辈未必愿意遵守,那被人不断修改的布局便是最大的证据。
慕惜辞闭了闭眼,墨君漓却仍旧听得满头雾水:“所以让你奇怪的,到底是这些被改得面目全非的阵,还是别的什么东西?”
他看她一点都不像是在纠结那堆废弃的阵势,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的,连人家家老祖宗的想法都给扒出来了。
>“啧啧,我这不是没说完嘛。”慕惜辞咂嘴,难得她想装一装深沉,这老货竟然不接她的茬!
“来来,七殿下,你过来。”小姑娘笑嘻嘻地冲着他招了手,墨君漓瞅见她那副笑脸,下意识警觉起来:“嗯?”
“嘿,你这老东西该紧张时不紧张,不紧张时瞎紧张——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,也不掐诀的。”慕大国师不由心中惆怅。
她现在在墨君漓眼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?
他不至于这么怕她吧。
她才不会随随便便的超度什么大活人呢,那可是要把她累死的。
“咳。”墨君漓掩唇假咳一声,磨磨蹭蹭地上了前,跟小姑娘认识得久了,她是真笑还是假笑,他分得清楚。
——适才她面上那笑分明假得不行,他近乎本能的便是皮子一紧。
“怎么。”少年掸掸衣袖,勉强作出一副气定神闲,说来这也当真是一物降一物,想他活了两世还做过一世的帝王,生死都堪破了,偏生怂面前这个半大丫头。
但他这是真怂,而且是小姑娘一沉下脸他就膝盖发软的那种怂,也是见了鬼了。
墨君漓晃着眼珠,暗地腹诽了半晌,慕惜辞见他那拖拖拉拉的样子,便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