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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上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的事多了去,也不差这一件。”慕惜辞说了个轻描淡写,顺带收好了地上散落的铜钱,“说来你可能不大相信,我真没事。”
少年听罢捏了捏指节,不大放心的再度追问: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慕惜辞颔首,起身时那跪麻了的腿脚一软,险些原地瘫下去。
好在墨君漓眼疾手快,一把捞住了她:“自己在那跪了多久,心中也没点数。”
“这不是忘了嘛。”小姑娘瘪着嘴嘀咕,“除了被激得吐了那点血,其余的寿数、运势一样没损,我也不大清楚是前生累积的功德太多,还是老天有意放水。”
“不管是那种,这都不是件坏事,我估摸着,现在算不出来,多半是没到时候——”
“我记得你那命劫还得等上个三年,究竟能不能算、能算出来多少,三年后也就知道了。”慕惜辞摊手。
如果三年后那死劫临近,她仍旧算不出来……
>那就曲线救国,她转头去算墨君漓身边的其他人,她还不信了,算通他阁中一大帮下属,还能逆推不出他的命劫!
“即便以后能算了,你也最好别算。”墨君漓抿唇,瞳底克制不住地泛起了暗流,“算阿宁和慕姐姐就够了。”
他本就不是什么纯然良善之人,若这小姑娘一而再、再而三的作这般大死,他真会忍不住先一步咬死她的。
“我二哥的命劫和我爹的息息相关,算明了我爹的死劫,他的反倒不用算了。”慕惜辞叹息一口,怅然望天,“严格来讲,只剩下你和我阿姐的了。”
在慕文敬的那一线生机之内,她意外地捉摸到了点慕修宁的命劫变数,这虽是个不折不扣的意外,倒也算是还在情理之中——
前生若非她父亲亡故,二哥身上的担子也不会那般重,他远赴边|疆时不过十八|九岁,除了一身无双的武艺,领兵作战与安抚人心的能力都还弱着。
他前世,是在战场之上,生生长出来的将。
他敬爱多年的父亲一朝身亡,尚未加冠的半大少年来不及流下多少眼泪,便得只身一人赶往边关。
乾平边城风雨飘摇,十数万慕家军群龙无首,他是慕氏长房唯一的男儿,他必须单独挑起戍边大梁——
他面前是敌国装备精良的千军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