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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事……
她还有什么别的事吗?
萧淑华被慕惜辞这一套的动作弄得脑子发了懵,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她隐约记得自己仿佛是有些别的事要做,可这时间她当真是记不起来。
来浮岚轩之前,她曾预先在心中排演过数百遍……可那数百套的说辞,如今竟一套也用不出。
她应该……应该是没别的事了吧。
华服妇人无声喃喃,她不知是那窗外吹进屋来的春风太暖,还是那椅子上的兔毛垫子太热,总之她只觉心头无端一段烦躁,只想快点逃离这令她大脑打结的浮岚轩。
“二婶?”慕惜辞挑眉,放了茶杯,佯作关切之状,“您还好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萧淑华看见她那表情,便觉得嗓子眼里阵阵发堵,一刻也不通畅。
她如坐针毡,匆匆忙起身冲慕惜辞告了辞:“三丫头,二婶没别的事了,明日的诗会,你记得准时到场,莫送了,留步。”
继而她带上丫鬟,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自始至终连门都不曾掩上的书房。
“好。”慕惜辞轻轻应是,含笑望着华服妇人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懒洋洋地托了下巴。
她这个二婶呀——
怎么就那么想不开,非要在她面前耍这些腌臜心眼呢?
慕惜辞笑盈盈地弯了眼,她再怎么不济,上辈子也是从前朝与边关里杀出来的国师……内宅之斗,在她眼中,无异于孩童们的家家酒。
何况,前生她能被墨书远和慕诗嫣这对**坑到死,除了她自己不够理智,被国仇家恨迷了眼,很大程度上还要归功于那个指向不明的卦象。
若非那卦辞偏说是乾平的国君平定了天下,皇室之内又着实没了其他可用的皇子,她只怕早就想法子另拥新君,将墨书远取而代之了。
整整十一年,她怎可能一次都不曾起疑?
生灵涂炭被她看在眼中,民不聊生亦被她看在眼中,她早在那年回京讨要粮饷之时便冷透了一腔血,甚至已动了“易君”的念头。
再那样下去不行,哪怕是拥立晋王一家,许也好过墨书远。
她原想在那场战事结束后,联络一下晋王府,可惜墨书远那狗玩意对她实在是太过忌惮,一场接一场的战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