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,将自己在梦生楼所做的生意、她当前的本事,一一向灵琴交代了个清楚。
小姑娘初闻此事还甚为惊讶,现下两日过去,她早已欣然接受了“自家小姐颇通玄门易术”的这个事实。
“灵琴,我这不是担心。”她这是害怕。
登上马车的慕惜辞轻轻叹息,她看着眼前的阿姐,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想起她前世的样子。
她总怕自己的药方开得还不够好,怕即便开出了药,阿姐也不会按时服用,怕就算她帮她调理好了身体,她还是被墨书远那个狗玩意害死。
尽管她清楚,她和墨君漓都重活了一世,墨书远是掀不起多少风浪的。
但这影响不了她害怕。
慕惜音的死、慕修宁的死,慕国公府并上慕家军与乾平的百姓,前生数不尽的伤亡成了她心底一道迈不去坎、淡不了的疤。
她想,若真能让这死结渐渐淡去,只怕要等到此生的墨君漓再次一统了天下,或者最少要熬过三年后她爹前世的那个死劫。
>她得确定,她真能给他们挣出这一线不同的生机。
否则……哪怕她再是气定神闲,再是运筹帷幄,她心底终究是怕的。
她怕这一切会在哪一天变成了一场梦,梦醒后,她还是前生那个孤零零死在镜台上的慕妄生。
慕惜辞闭了眼,听马车四角垂下的檐铃叮叮当当,她厌恶慕诗嫣也痛恨墨书远,但她没法直接要了他们的命。
只一条命太便宜了,且她还要顾及着她父亲的名声、她国公府的脸面。
她不能叫慕氏百余年的清名蒙了尘。
她再厌恶慕诗嫣,慕诗嫣也是她的亲堂姐;她再痛恨墨书远,墨书远仍旧是当朝的五皇子。
他们要死,但不能是现在,何况,那是一道道的死劫。
落在命盘上的生死大劫,即便没了那对**,这大劫也会落在其他的地方。
这便不如让它们暂且应在他二人身上,至少,这些都是已知的。
总好过全盘的未知,她怕来不及拔除那些潜在的危险,她怕她斗不过那贼老天。
马车悠悠驶过尚冷清着的中市长街,而后停在那坊市的一角,灵琴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梦生楼的门匾,声音清脆似出谷的黄鹂:“小姐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