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烧鸡,两张糖画,俩人愣是造了小半个下午。
待二人吃够,慕惜辞又简单的跟墨君漓嘱咐了两句,后日给慕惜音“问诊”需要注意的种种事宜,这才放他收拾好了一房顶的鸡骨木棍,让他离去。
跑出浮岚轩的墨君漓摸着怀中新得的四千两银票,下意识顺着官道又上了坊市,街头巷尾的叫卖声仍旧声声入耳,他看着每样东西都欢喜,却都舍不得买。
那个二两银子的豆青色瓷笔洗好看,旁边的檀木笔山也很不错,店里新上了几款玉版的粉彩宣。
他对其中一款月白带着云纹的宣纸几乎是爱不释手,一问那一刀四尺宣竟要十两银子,他立时打消了念头。
墨君漓又一次从中市逛到了东市,又从东市逛回了中市,但这一次的他却是两手空空。
——小姑(女)娘(儿)给的银子,他不舍得花。
揣着四千两银票的少年飘忽忽地回了府,迎面遇上面目拧成一团的燕川,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跟他打了声招呼,吩咐他将那些礼盒整理整理送进书房,顾自先回了屋。
进屋后的墨君漓翻箱倒柜,半晌摸出个暗色镂空漆雕的锦盒,他打开锦盒,颇为随意地将里头放着的羊脂玉佩往外一扔,取出怀里的四千两银子,小心置入其中。
这银子他舍不得花,他想留着,给它好好的供起来。
至于剩下的几天,他可以软磨硬泡,跟鹤泠预支下下个月的份例。
关上盒盖,墨君漓左寻右寻,却寻不到称心如意的地方放置锦盒——架子顶上太高容易落灰,书桌上太矮容易碰落,旁边的小案倒是不错,但他怕有不长眼的乱动。
纠结一番后他终于放弃了那只锦盒,转而寻了块上等的丝帕,包好银票后,他将那小布包放进了胸口——
这下舒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