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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发钱的都是衣食父母,依他当前又是屯兵又是养人又要满足自己各种爱好的花钱速度,光凭他家老头给他的那点月俸,是活不下去的。
他略略认了怂,挺直的腰杆顿时瘫进了座椅:“还有个往来路费……这不一向都是阁中报销的?”
“陪您和慕三小姐演戏,可不就要耽误阁中的事务?”鹤泠弯眼,虽然月中的他并没什么要紧事做,但他说耽误就是耽误。
作为一只合格的铁公鸡,鹤泠一向以雁过拔全毛为己任,坚决不浪费任何可以压榨自家主子和阁中弟兄的机会——
至于阁外的人?
对不起,只要他们敢来观风阁求事,一定会被他扒掉三两层皮。
“而往来路费……”青年勾唇,“主子,都跟您说了,这并非阁中事务,路费茶水,当然是要单算的。”
啊这。
墨君漓禁不住颤抖了心肝儿,他从未想过请自家属下前来办次事,还能花费这么大的价钱!
早知道,他还不如直接找陆丘!
效果差是差了点,起码不花钱啊!
少年心中泪流满面,三千两他留着干点什么不好?
那么多钱,足够他给小丫头从头到脚再添一套上好的妆花礼服了。
>咦?对哦,他好像很久没给小国(女)师(儿)买衣裳了。
墨君漓的思路诡异地歪了一瞬,但这次他并未歪得太久,抱着算盘的青年已然森森笑着向他伸了手,偏薄的嘴唇一翕一合:“如何,主子,这钱你给是不给?”
“啊……这个……”墨君漓被他笑得脊骨发了毛,可这话已说出去了,他又不敢说不给。
——说不给的话,鹤泠这倒霉玩意绝对能当场给他找出几十条理由,“义正言辞”地克扣了他下个月的所有可支配资金,那他当真就要喝西北风了。
但是给的话……
墨君漓肉疼的抬手按了按胸口,他现在真可谓是骑虎难下。
于是他抽了抽鼻子,极力令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,对着鹤泠呲了牙:“能便宜点不?”
比如减掉一位数或者打个折什么的……
少年眼巴巴地盯着自家下属,心下疯狂后悔,他当年怎么就脑子不清醒的选中了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