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早晚还要犯到他们手上,至少慕诗嫣已经犯上了。
“所以,倒也无妨。”慕惜辞轻哂,端起茶杯浅饮一口,“墨书远呢?那狗玩意又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当街问斩,只不过行刑的并非刽子手。”少年说着吹了吹碗中茶汤,“是京中百姓。”
慕惜辞听罢,眼睫微抬:“百姓?”
“对,就是京城中的百姓。”墨君漓点头,说了个轻描淡写,“我命人将墨书远平生犯下的奸恶之事,一一罗列了出来,又对应着附上了我能找到的所有证据。”
>“那些罪行,足足写满了三轴三丈尺宽的小长卷。”
“然后我派人把他绑好了押送到了刑场,又着了三人当街念诵出了那三轴长卷。”
墨君漓喝过茶水撂了杯,目光放得旷远,似在回忆,又似在叹惋:“刚念到他接连谋害四名皇子时,百姓们还只是在下面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”
“念到他勾结着相府与安平侯府,设计陷害了靖阳伯府的时候,窃窃私语变成了议论纷纷。”
“再过一会念到了国公爷的死因与死状,那些惯来温驯的百姓忍不住生了怒,不断有烂菜叶子一类的污物砸上刑台,叫念诵着长卷的官员不得不后退了一步。”
“那之后便是阿宁与慕姐姐的死,我那时站在刑场附近的城楼之上,看见数不尽的菜叶鸡蛋飞砸上墨书远的脑袋,有人按捺不住心头愤恨,到底扔了石子。”
“小石子磕破了他的额头,淌下行秾艳的血色,三轴长卷念诵到了最后一段——”少年抬眼,平静地望向对面,“那一段,是关于你的。”
“百姓们终于知道了,他们心目中神祇一样的国师,是被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前任君王残忍杀害的。”
“灌了鸩酒,万箭穿心,尸体被人拖着扔去了乱葬岗。”
墨君漓闭目,他突的回想起慕惜辞前生的死状。
他当年得知了她的死讯,便立即着手调动了兵马,而在那之前,在扶离的兵马调齐之前,他曾偷偷潜回过乾平。
他清楚墨书远的性子,知道他定不会好好让她下葬,他觉得慕惜辞死得实在太过可惜,忍不住想去替她收一收尸骨。
由是他潜回了乾平,多番打听下终于寻到了那处乱葬坟岗,他看见二十七八的清瘦姑娘躺在覆满了雪的尸堆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