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切齿,“京中由此道|统出身之人不多。”
“且据属下所知,京城之内,得受正|一宝箓、有能力绘出此符的,不出五指之数。”
“其二,画轴背侧、符纸边不出三寸处又落有‘彬白’二字,这的确是冯彬白的作风,且属下仔细核对过笔迹,这两字必是出自冯垣之手无疑。”
“其三,属下搜查过宝宴楼,八处符纸皆被调换,无一处幸免,且在宝宴楼掌柜禀报属下之前,属下并未察觉到那符纸已被人更换。”
“殿下,八方之局,阵分八方,其眼点之位极其难寻,即便是属下,当初也花了足足十日,方才定下全部设符之处。”
“而那人,竟将它们悄无声息的全盘换掉了。”
“由此可见,改阵者,若非道行深厚、根基深渊,便是对宝宴楼内陈设及属下布阵手法极其熟识之人。”宿鸿攥拳,“前者多为不出世之高人异士,而后者……”
>“除了冯彬白,属下实在想不到第二人。”
“就这些?”墨书远坐正,下颌高抬,“若光是这些,可算不得什么。”
毕竟笔迹可以模仿,符箓也可以从他处求得。
至于改易阵局,他虽不清楚具体要如何做,可他知道,这世上的奇人异士多着,人外有人,也属正常。
是以,光是凭宿鸿列出的那几点,可算不得什么。
“自然不止。”宿鸿恨声,将手向袖中伸去,片刻摸出一只被利刃捅穿的玉珠。
那符箓他早在数日之前便发现了,这些日子他一直费心竭力地对比着符上字迹,又暗地收集了不少零散证据。
直到他确认那改阵者有十之八||九就是冯垣,这才有胆子带着东西来找墨书远。
“殿下,您再看看这枚玉珠——这原是属下费心找来,用以调节楼中风水、蕴养灵气的,现在却被人拿辛金利器给捅了个对穿!”
“天下能削金断玉的利刃应该不少。”墨书远不置可否。
“天下能削金断玉的利刃的确不少。”宿鸿这时间忽的冷静了下来,他平静地将那枚泛着阴寒之气的玉珠置于桌案之上,压低了声线,“但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辛金却不多。”
“不仅能削金断玉,还能彻底改换了玉性,原本聚灵暖玉彻底成了引煞阴玉……殿下,这样的含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