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承认,但国公府在当朝的权势,的的确确在萧府之上,假若萧弘泽当真口出狂言污了慕惜辞的清誉,大房那对父子,只怕要将他活剥了去!
届时,莫说她拦不住两人,便是当今圣上来了,恐也拦不下他们。
“不过,他怎么会盯上慕惜辞?”萧淑华狐疑,她虽有心替女儿除了大房两个碍眼的东西,却不想用这种愚蠢又自曝其短的方式。
眼下朝中局势尚不明朗,储君之位能落谁手还看不分明,不若将那两个姑娘充作探路石——等着时局分明,再借着“姐妹情深”的由头,把她的嫣儿塞进去。
到时以嫣儿的姿色,再加诸她这么些年对她的精心**,她定能牢牢攥住男人的心。
萧淑华想着微抬了下颌,眉眼间尽是志在必得之势,韵诗闻此无声一哂:“夫人,是妙童小姐与小姐一同算计的三小姐。”
“她们逼着她弹了一曲《关山月》。”
>韵诗至此低顺了眉眼不再言语,萧淑华听罢沉默片刻,拂袖登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。
那车轮吱嘎着向着京城另一角的五皇子府奔去,马蹄踏过融化的雪,留下一连串深色的水痕。
高傲的华服妇人端坐在马车之内,隐没在广袖中的双手寸寸缩紧,她十指上的骨节被她捏得森森泛白,娇贵的衣料亦被她攥出了一道道的褶。
事已至此,她如何猜不到前因后果?
指不定又是嫣儿那丫头,看见大房那几个小崽子与七殿下等人呆在一处,犯了糊涂,私自追上去,本想对着慕惜辞或者慕惜音不利,却不慎将她自己搭了进去。
还有妙童也是,明知道嫣儿素爱生妒犯浑,也不多加阻拦,就那么放任着她一个人往上冲!
萧淑华的面容微扭,她现下说不清腹内是个什么滋味。
一面心疼着自家女儿大正月里落入了那阴寒刺骨的湖水,一面又禁不住怒她整日只
知道拈酸吃醋,捋不清什么该干,什么不该干!
好在老天还算怜她可怜的女儿,叫她被五殿下给救了上来,如此这一番倒也不全是祸事——若嫣儿能趁此机会拉近了她与五殿下的关系,还算是塞翁失马。
女人闭目,长长吐出口浊气,她猜得到墨书远有意接近慕诗嫣是为的什么,但她并不介意。
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