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想过那天下至尊?”
“父皇身康体健,为子为臣,自不敢肖想半分。”墨君漓对答如流,一段话回了个滴水不漏,“小姐这话,倒当真大胆得很。”
“是吗?我见殿下的胆量可不比惜辞小。”慕惜辞淡声,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。墨君漓听罢微收了面上的笑影,他知道这一来一往间,二人又悄然战成了平手。
他与她套了对方一夜的话,竟无一人上得去钩。
啧,可恶的狐狸崽子。
两人腹诽着齐齐别过头,眼底暗流一茬涌过一茬,再回眸时他二人已然恢复了最开始的安闲平静,慕惜辞看了看窗外天幕,起身冲着墨君漓行了一礼:“殿下,天色不早,还请早些回去休息罢。”
墨君漓从善如流,翻身下了窗台:“如此,某便不打扰小姐安眠了。慕小姐,再会。”
“殿下慢走,恕不远送。”慕惜辞假笑,咧嘴呲出口森白的银牙,“殿下,惜辞今夜从未听殿下说起过什么‘参举入仕’。”
“某亦没听见小姐讲过什么‘天下至尊’。”墨君漓回以同样的虚假笑意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慕惜辞颔首,麻溜利索地关上那扇雕花木窗。
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墨君漓。
——她怕再多看一眼,她就要忍不住把匣子底下压着的那一沓黄符通通拍出去了!
“……小姑娘家哪来这么大的脾气。”差点被窗框夹了脑袋的墨君漓摸着鼻子喃喃自语,他发现,这小丫头可比他预料中的要难对付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