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,君母整装气派的便来到贺府,原想唤上温世倾,可又想着不妥。虽说她心仪贺知书这个媳妇,可想着人家贺夫人却不大稀罕世倾。若他真来,这要是贺夫人当面给拒了,叫他颜面何存?她自己倒无所谓了。
果不然,贺府小厮进屋通报,也不见有人出来接。孟碧霜暗暗道了句:“好在我儿没来。”
李妈妈看了看,道:“君母,那我们...”
孟碧霜理了理衣裳,道:“既然都来了,厚着皮脸也要进去,免得外头人以为我们不过逢场作戏...”
说着,君母跟着小厮的请示进了大门;可原以为这小厮是贺夫人命来带路的,却不想只是领她进了个门便又回去了。
李妈妈气不过,道了一声:“堂堂贺府就这么待客的吗?”
话落,贺府内路过的下人纷纷看了过来,扭头又议论起什么来。
见此,孟碧霜暗暗咽了口气,这会拉了拉李妈妈道:“罢了,侯爷夫人既已表明心意,那我们便不多扰了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们也不强求,缘自有天定。回吧。”
说着,李妈妈搀着孟碧霜转身便要走,却不想贺知书这会从左处抄手游廊小跑而来。
瞧她面色有些憔悴,脚步也不是很稳当,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。贺知书一手在游廊壁上扶着,一手抓着裙摆,小声唤道:“温家娘子,留步...”
孟碧霜瞧着心疼,连连迎了上去,扶住贺知书问道:“知书怎这般憔悴,可是病了?”
贺知书柔弱得随时会跌落一般的依在孟碧霜手臂上;孟碧霜是将门子女,力气也是大,她一手搀住贺知书一手捂她额头探了探:“也不烫啊。”
“我无事...”贺知书将孟碧霜的手拉了下来,道:“还望温家娘子莫要介怀,我母亲她脾性向来如此,我也是劝说不动。我父亲方才出门去了,此时也不在府内。”
自上次同贺夫人上温府回来,贺知书便将自己关于房中数日,倒是愿吃些东西,只是不愿出房门见人。
她算定,温家定会来人,到时她便出门相迎,以表明她的决心。若贺夫人任旧不松口,她便再将自己关于房内不吃不喝以做抵抗。
“你这是,拒食了?”孟碧霜小心问。
贺知书笑了笑,凑近些说道:“有食,食得少罢。若不如此,我母亲的心可坚硬似山。娘子放心,我知分寸,既让我母亲软下心来,也不让自己身体受损。”
孟碧霜暗暗叹了口气。见贺知书如此执着